還沒等我琢磨明白,張嘉一捂著脖子誒呦了一聲。
這半個多月都沒見他有啥反應了,這突然一下子給我整的也有點慌
“咋的了?!”
張嘉一緩緩抬頭“沒事兒,忽然脖子疼了一下。”
我讓張嘉一趴我腿上,看了看他脖子,果然,那個針眼兒在他後脖梗子上露了出來。但家裡這麼多法器都在,還有家有九鳳的銅鏡在,一般髒東西進不來啊。何況我現在身上一點反應也都沒有。
屋裡只有電視傳來的聲,我摸了摸他脖子後面的針眼兒,張嘉一讓我用手機給他拍一張看看,我正開啟手機的照相機要準備拍的時候,針眼兒竟然消失了。
“沒了……”
“沒了?!”
我用手機隨便拍了一張他脖子給他看,光滑的面板,白白淨淨的脖子,什麼都沒有。
“不疼了?”
張嘉一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兒,摸了摸脖子“不疼了……”
“王奕和李牧馳那邊一敲鼓你這兒就有反應,該不會和他倆有啥關係吧?”
張嘉一搖了搖頭“之前幾次和他倆也沒啥關係,應該不會吧……”
“離百天還有多少天?”
“37天。”
張嘉一回答的很快,這日子應該在他心裡不知道盤算了多少次。
“要不……要不你敲鼓把我家老仙兒請下來問問?”
他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順其自然吧。”
說完張嘉一就起身去洗澡了,這脖子上的針眼兒就像是一根弦兒,每當生活進入到正軌的時候它就會出現,彷彿一直在提醒著我們這事兒還沒過去。
趁著張嘉一洗澡的時候我給吳叔又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兒原原本本的和吳叔講了一遍,吳叔那邊好像很嘈雜
“就晃了一下是不?現在他還疼不疼?”
“現在沒反應了,真眼兒一消失他好像就好多了。“
吳叔頓了半晌“你隨時觀察著點他的情況,還是那句話,沒到百天那東西不會輕舉妄動,要破守孝煞的時候你倆一定早幾天回大慶,我這邊也有些安排。”
聽吳叔這麼一說我心裡還算是有點底兒了,這事兒現在還不至於讓張嘉一有啥危險。吳叔那邊聽起來人很多,我也沒再多問些什麼,匆匆的也就掛了電話。
一夜無話,回到屋裡的時候張嘉一已經洗好澡了,看他心情不好我也就陪他躺下了,張嘉一背對著我手機晃的他臉忽明忽暗,我把手搭在他的小臂上輕輕地的拍著他的胳膊。他往後退了退,後背抵著我的胸口。
不知道啥時候開始,和張嘉一在一張床上睡覺好像都成習慣了,摟著他總是能睡的特別快,也特別安穩。
不知道安德魯什麼時候回來的,總之第二天一早依舊是門把手擱楞擱楞的把我倆吵醒。安德魯出門比我倆還早說今天約了朋友去798藝術區看展覽,還特意化了個妝換上了新裙子,我和張嘉一相視一笑,這約朋友約的挺勤啊,這麼精心打扮要是普通朋友我都該咋地的。
看著時間差不多,我和張嘉一也換了身新衣服,前天逛商場選了兩套差不多款式的中式外套,這天兒不冷不熱的剛好。
馬瑞霖約我倆的地方在通州區的一個別墅區裡,說吃鐵鍋燉,我估計著是馬瑞霖知道我倆看事兒得敲鼓,找個人少的地方剛好不算擾民,一切都還順理成章,當然,不用我囑咐,張嘉一也把神鼓背在了身上。
和李賀是第一次見面,加上馬瑞霖的事兒還是我倆辦的,封紅給的也不少,空手去也不好意思,我倆提早出門去超市買了點水果還有兩瓶白酒,也算不失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