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怎麼還沒死!”
從張方的手機裡,傳出傅博龍氣憤而又無奈的聲音。
陸戈避開對方的冰與火兩種元素的夾擊,現在又在抵禦對方的精神力變身,這一切,都透過張方的手機轉播到傅博龍的手機裡。
傅博龍很清楚,陸戈能把修異聯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實屬正常。
可他還是壓不住火,衝著手機亂髮脾氣。
“博龍,你這樣就算是氣死,也不能傷到陸戈一根汗毛,先冷靜下來,以後慢慢想辦法。”
從旁邊伸出一隻手,遞來一杯紅酒。
傅博龍接過紅酒,抬頭先看看堂兄傅博銳,接著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乾,方才說道:
“二哥,我都懂,可是我一看到這姓陸的這麼出風頭,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咱們傅家人,什麼時候吃過癟,如今竟然讓這麼一個從羅雲省那種偏遠地方來的小子,弄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說出去,我這張臉都沒地方擱。”
傅博龍越說越氣,看樣子恨不能鑽到手機螢幕裡去,和那位紅髮女郎一起把陸戈按在擂臺上痛毆一頓方才安心。
“博龍,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種急躁的性格呢,你看我,當著體育場上數千人的面,甚至各類傳播媒體面前更多人的面,被陸戈打得那麼狼狽,我也沒有像你這樣,聽哥哥一句勸,無益的事情儘量別去做,另外,我也是剛剛從你二伯那兒聽說的,這個訊息雖然不是壞事,但可能對於你來說也不算好事,你先答應我,別亂發脾氣。”
“二哥,什麼訊息?”
“你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恐怕我說出來,你肯定受不了。”
“哎喲二哥,你這人什麼時候婆婆媽媽的了,快說啊,就算弟弟我跪下來求你不行嗎?”
“這個……”
傅博銳先是猶豫了一下,放才坐下來,壓低了聲音,在傅博龍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此時傅博龍的表情變得微妙,五分錯愕,三分憤怒,剩下的兩分,卻是無奈了。
“二哥,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傅博龍怎麼也沒有想到,傅家在多年前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聽父親說過。
“那……那我怎麼從來沒聽我爸說過?”
“三弟啊,這件事一直是爺爺的心病,也是咱們傅家的一個忌諱,爺爺閉口不談,大伯、你二伯,還有三叔,包括姑姑也從來不敢提起,別說我也是剛剛知道,你是傅家第三代中年紀最小的,不知道也實屬正常,大哥他最年長,可能比咱哥倆知道得多一些。”
“那麼說,我從來沒見過的那位小姑,回國了,並且準備重新認回陸戈這個雜種?”
“噓……當心禍從口出,別說被小姑知道了沒有你的好果子吃,就是被爺爺知道了,連三叔都不敢護著你!”
“嘶……可我這口氣就是咽不下,特麼的反正不跟咱們傅家的姓,連個連爹死到哪裡都不知道、被人收養的雜種,爺爺他會接受?”
“所以啊,事情當下還不算明朗,我們得先把對付陸戈的事情,放一放再說,萬一爺爺接受了這個外孫,讓他認祖歸宗,那麼我們不想忍也得忍,甚至還得裝成和陸戈相親相愛的樣子,如果,這位小姑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情不肯原諒爺爺,陸戈也不能夠被傅家承認,那我們再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行吧二哥,我聽你的。”
……
陸戈雙掌舞動,於指間嗤嗤嗤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一道道肉眼可辨的刀芒,如漫天撒葉一般斬向周圍試圖圍困和偷襲的無數道虛影。
“凌空刀意!”
雪莉雖然沒看到陸戈在新生大比時的表現,但也識貨,當即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