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覺得,她的命根本不重要?”
樓明一見眾人還在猶豫,狠狠一瞪眼,尤其是對陸戈尤為兇狠。
“或者,我們可以證明一下我們並非不敢下手。”
脫身方逸,伸手將趙珏雅拉到自己的近前,單掌懸在趙珏雅的頭頂,隨時可能落下,將趙珏雅斃殺。
“好吧,你們贏了,我們後退。”
陸戈無奈地一攤手道。
“我們憑什麼後退,那女生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劫後餘生的付龍,此時已經從車底下爬出來,一邊拍打著身上泥土,看著陸戈不屑地說道。
“就是,才認識多大一會兒啊,就這麼心疼啊,難道你覺得我們全車的人命,還不如那個新歡嗎?”
任佳佳也跟著開口譏諷道。
“哼!”
不等陸戈開口,黃邵峰狠狠的哼了一聲。
雖然經過剛才的戰鬥,功力消耗過半,但這一聲冷哼,用去現有的八成功力,令學生們都有心神俱震之感。
“付龍,你是不是在侮辱我們的記憶?剛才我們在拼命廝殺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付龍被領隊老師呵斥,加上揭了他的短處,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噎得滿臉通紅。
“我……”
“老師,話不能這麼說吧,現在我們只是參加了夏令營活動而已,沒有義務為誰去拼命吧,我們只不過是本能地求生罷了,做人,不能這麼苛刻嗎!”
任佳佳也是嘴角猛抽。
比起付龍來,她也好不到哪去,就躲在車內,甚至就在一路追蹤到這裡的詹晚晴和樓明趁著車外混戰、闖入車內劫持趙珏雅做人質時,她乾脆遠遠地躲開。<的,我們也沒有義務為你們這對狗男女拼命好吧!”
“我艹,付龍和任佳佳的命,算是咱們剛才拼命救下來的吧,照這麼說他們欠著咱們一條命,我們是不是可以叫他們把命還給咱們?”
“神特麼的做人不能太苛刻,分明是對自己不能太苛刻吧!”
“聽這話好有道理啊,我無言以對,只有倆字,呵呵。”
……
剛剛經歷一場兇險拼鬥的學生,衣服上的血跡還沒幹,現在都被任佳佳毀三觀的奇談激怒了,紛紛開口怒罵和指責。
“大家都住口!”
張曉峰大聲喝止群囂,由於在激戰中受了內傷,接連咳嗽,再也說不出話來。
黃邵峰表情嚴肅,根本不屑看付龍和任佳佳一眼,說道:
“就算那姑娘不是我們夏令營的,但至少我們和她有同乘一輛車的緣分,就算沒有任何交集,一個路人一旦遇險,我們作為修行者,也應該伸出援手。”
司機李師傅擦了一把嘴角邊的血,很是激動地回應,“說得對!”
但立刻跟張曉峰類似,甚至咳出一口血來。
“我謝謝大家,那麼請原諒我擅自做主,請大家配合一下,向後退。”
陸戈衝著眾人一抱拳,接著轉過身朝方逸說道:
“好,我們放你們一條生路,記住,一定不能傷到趙珏雅半根汗毛,否則的話,我陸戈就算拼著燕園大學不去,也要追殺你們,在國,我就找遍國,逃出境外,我就要追到境外,直至拿回你們的人頭為止!”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令人忍不住動容。
張曉峰、黃邵峰、司機李師父,包括夏令營學生們,無人反對陸戈做主放過方逸等人。
畢竟,這夥劫持夏令營的亡命徒中,實力最高的金獅,是被陸戈打退的,在眾人的心目中立起了威信。
“大家往後退。”
黃邵峰擺擺手道。
眾人隨即動身,緩緩後退,不斷拉大和方逸等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