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紅嬤嬤一臉為難和疑惑的問道:“真,真這樣?”
心兒和其他小廝們一起點頭。
其實很多小廝話都沒和常平平說過,大概是出於嫉妒或者其他。知道常平平也只是他們家大人在路邊隨便撿的一個人,竟然能成為他們的女主人,他們覺得不甘心吧。
人就是這樣。特別奇怪。
假如平一個原本就高高在上的人成功,那便是那些人應該得的。可若是有人平民一個,卻因為自己的努力飛上枝頭,就會招來那些是‘平民’的人的嫉妒。乃至汙衊和招搖。
大概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有同一個心思,就是‘憑什麼好處都讓你的了’的心態。而這種心態,卻偏偏都指向了那些原本和他們一樣,最後得到‘好處的人’。
心兒拉住女紅嬤嬤的手,道:“嬤嬤,您可要幫幫我們。”
其他小廝也附和道:“是啊,嬤嬤。”
一個婢女說道:“您是不知道,那個女子就是一個狐媚胚子。她之前啊,不過也是一個侍女罷了,可是如今居然能將大人玩弄鼓掌,您想想,她有多厲害。”
心兒也說道:“以前在定州的時候,她就放話要做丞相夫人。她還說……還說……就算是做一個妾,也能把我們這些下人給弄死。”
其餘人紛紛搗蒜般點頭。
女紅嬤嬤一臉的糾結,因為她看到的和聽到的,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不管是管家小姐還是青樓女子,她都見了不少了。能像是常平平那般活潑開朗的女子確實少,而且那個女子的眼珠裡面一點雜質都沒有。怎麼看,都是一個好姑娘。
可是現在眼前這幫人又像是說著另外一個人一樣,試想一下,若非那個姑娘確實過分,何以落得眾矢之的的下場?
心兒見女紅嬤嬤還是拿不定主意,心一橫,將衣袖撩開,露出手臂上赫然有三條各自間距半尺的發黑的淤青。哭訴道:“嬤嬤,我……我實在受不了了。求嬤嬤了,一定要幫我們啊。”
“哎呦,這是,這是怎麼弄的?”女紅嬤嬤連忙問道。
心兒哭訴道:“就是昨夜,給她倒洗澡水的時候,她故意打的……我,我一直沒敢說。”
蓉兒驚訝的望著心兒,這傷不但不是常平平打的,甚至不是在給常平平倒洗澡水的是時候弄的。這明明就是昨日心兒不小心自己摔倒的。當時因為正在上臺階,手臂正好磕在臺階上,所以造成了三條淤青。
在場的人當中,還有兩個人也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心兒還要栽贓?
可讓蓉兒震驚的是,另外一個知道內情的侍女不但沒有揭穿,反而還幫忙說道:“是啊,嬤嬤,我們都聽見了,當時心兒哭得可慘了。”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像是他們都親耳聽到,親眼看到一樣。
可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為何大家都這般肯定?
“不是的,你這個……”蓉兒忍不住,也想不通的要說出來。
心兒見狀,連忙拉住蓉兒,在女紅嬤嬤看不到的角度用眼神警告了她一眼。就連其他侍女也都警告的看了蓉兒一眼。
蓉兒本就膽小害怕,當即也不敢說話了。
女紅嬤嬤也沒在意,只是心疼的看著心兒的臂膀,道:“哎呦,真沒想到,那個女子竟是如此的蛇蠍心腸。”
“是啊,嬤嬤,您可要幫我們啊。”
“可是,我,我也是下人一個,如何能幫你啊。”
心兒道:“嬤嬤,我知道,您這幾日便會回大學士府給老爺和夫人做夏衣。只要嬤嬤給夫人說兩句,夫人便會來過問的。”
“可是……我們做下人的……”
“您也不想丞相大人被那個心腸歹毒的惡女人矇蔽不是?”
女紅嬤嬤咬了咬唇,最終點頭應下。
看著女紅嬤嬤離去的背影,心兒等人臉上也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微笑。
只有蓉兒,眼底充滿了擔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