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藺晨曦就來到了竹海。
軒轅默和常平平突然的失蹤讓藺晨曦略顯慌張,要是隻有軒轅默一個人還真沒什麼可擔心的。可軒轅默帶著一個拖油瓶常平平,那可就有得思考這危險系數了。
當初誰都不知道倉股盯上了軒轅默,郭長青也是半路截到了他們。所以藺晨曦那邊的訊息便是在半路失去蹤跡。嚇得藺晨曦連忙下令尋找。
直到江湖上傳言倉股仙逝,竟然將竹海給了一個普通的女子。
一聯想到倉股,藺晨曦便猜到了一些大概。於是連夜從渝州城趕往竹海。這可好,自己嚇了個半死,這兩人卻在這竹海風花雪月。
軒轅默看著風塵僕僕的藺晨曦,不由得一笑,對身邊的竹海下人道了一句:“備茶。”
下人有些猶豫,但還是去了。因為他們的新主人是這個人的人。
清晨,整個竹海都有些霧濛濛的,空氣中也飄蕩著泥土和竹葉的香味。
軒轅默和藺晨曦相對而坐,各種品著杯中竹海特有的竹茶。
藺晨曦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這山門下可都炸開鍋了,若非柳大盟主開恩,我可還真進不來啊。”
軒轅默笑了笑,自己給自己續了杯茶,道:“白宗主難道也是看上了這竹海?”
白無瑕,焚天宗宗主,也是藺晨曦的江湖名字。
“放眼天下,誰人不眼紅的竹海主人,沒想到落在一個無名丫頭手中,誰心裡不打點小算盤?”
軒轅默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隻一尺多長,通體乳白的短笛,道:“不是一個無名丫頭,而是我無垢盟的。”
藺晨曦睜大了眼睛看著短笛,指著軒轅默道:“你你你,你真是太無恥了。”
軒轅默笑了笑,道:“這是我買來的。”
藺晨曦只覺得,有一口淤血要從胸中噴出來了。忍不住的罵了一句:“常平平那個白痴。”
軒轅默也點了點頭,想起當時常平平那一副賺到了的眼神,現在就不免覺得有些發笑。
“皇城那邊如何?”軒轅默問道。
藺晨曦丟了一個白眼,反問道:“呦,您還關心皇城呢?”
軒轅默沒說話,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軒轅奇那邊現在正在大肆買兇殺你呢,要不是焚天宗和無垢盟的人全力掩護,你還能在這裡逍遙?”
軒轅默不以為然的笑道:“想必是竹海的勢力瞞住的我的行蹤,你不得已才會親自前來吧。”
藺晨曦被說中,也不臉紅,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道:“我來是想看你是要死在溫柔鄉還是殺手手上的。”
軒轅默淡淡一笑,沒搭話。
藺晨曦轉而一臉正色的說道:“長歌從宮中傳出話,馮寶成的事情過後,軒轅奇開始暗中活動了。”
軒轅默嘴角微提,道:“看來還是坐不住了。”
藺晨曦也笑道:“可不是,看你勢力一天一天的穩固起來,叫他如何坐得住。而且穆家那邊並未傳出穆惋惜失蹤或是暴斃的訊息,恐怕是知道常平平和我們在一起了。”
“哼。”軒轅默冷笑了一聲。“想來穆戈應該不知道穆惋惜到了定州,不然有先前的一番舉動。”
“你說,要是常平平回到穆家的話,會是什麼樣的?”
就那麼一說,兩人立馬想到常平平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對上不怒自威的護國將軍穆戈。那副畫面,怎麼想,怎麼有喜感。
兩人就那麼說著,後面傳來腳步的聲音,還有木棍拄在地上的聲音。不用回頭,兩人都知道,是常平平來了。
常平平依舊一身青衣,卻換了一身樣式,大概是身份變了,所以衣式也變得繁瑣了一些,高貴不失淡雅。淡妝淺飾,長發紛飛。唯一差一點的,還是那隻腳了。
常平平看著藺晨曦,腦海中百轉千回。
首先的問題,自然是想到了藺晨曦的到來,是不是為了要殺軒轅默。
這一路下來,不管軒轅默是不是皇帝,常平平都覺得他是一個好人。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