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成大驚失色,一腳踢開張古,指著他怒吼道:“來人,把這個瘋子拖下去。”
上面的藺晨曦冷哼了一聲,手中驚堂木重重的拍了下去,道:“肅靜。”
“威武”
眾人很默契的便安靜下來。
藺晨曦對著張古說道:“張古,你有何冤屈,只管道來,本官乃是當朝丞相,定會為你做主。”
張古怒視著馮寶成,而馮寶成也以警告的眼神看著他。很快,張古的憤怒就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減少,轉而變成了委屈和認命。
常鶯鶯一看張古這表情,連忙道:“張古,你難道真的要助紂為虐嗎?我爹我娘平日待你不薄,你家狗兒自幼體弱多病,多少次都是我爹出錢給你請的大夫。張古,我求你,我求你說真話吧。”常鶯鶯對著張古便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
常平平一看,這麼磕下去,非腦震蕩不可。連忙一瘸一拐的過來拉住常鶯鶯。
常平平也說道:“張古,你可要想明白,坐在這上面的可是丞相大人。是每天都能見到皇上甚至是能和皇上拉家常的人。而你旁邊那個是誰?不過一個縣令而已,差丞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張古看著常平平,又愧疚的看著常鶯鶯,最後看相藺晨曦。
邦邦給藺晨曦磕頭,道:“丞相大人明察,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馮寶成的手中,小人要是不說是林二寶殺人,那麼他就要殺了小人的妻兒。求大人給小人做主,求大人給小人做主。”
“那你可看到兇手?”
“有,兇手就是馮寶成他自己。”張古指著馮寶成,義正言辭的說道。
“張古,好一個刁民,敢誣陷本官。來人……”
“來人。”藺晨曦和馮寶成同時叫了兩聲‘來人’。
兩邊衙役齊齊道:“在。”
“將馮寶成押入大牢,待本相收集完證據,一併審查。”
“是。”
“東青。”
“卑職在。”
“交給你親自看守,別看死了。”
“丞相大人放心。”
這邊的馮寶成似乎現在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不可置信的大喊道:“冤枉,冤枉。”
藺晨曦冷笑,並未理會。
按理說,一般這個時候,既然張古指證了馮寶成,那麼就沒有立刻將馮寶成關押起來的道理,而是應該讓兩人對簿公堂。但藺晨曦心中就有了定論,馮寶成在不在這公堂之上都一樣。而且藺晨曦真正要對付的人也並非是馮寶成,而是馮寶成背後的人。
若是現在讓他們對簿公堂,一來受害者情緒不穩,他看著會心煩。二來他很想看看馮寶成的心腹到底是誰。一般這馮寶成這種人,身邊沒兩個心腹幹不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若是自己主子被抓,他們焉能不著急。
這人啊,不能著急,一著急就會成狗了。而狗一急,就會跳牆,然後自投羅網。
待馮寶成被拖下去,再次清淨以後,藺晨曦對張古說道:“張古,你且將你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張古又磕了兩個響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小人那天確實是孩子高燒不退,所以半夜起來找大夫。卻不想剛剛出門就聽到了常府裡邊兒有慘叫聲。小人深受常老爺恩惠,本以為是常府裡鬧了賊,於是便叫了妻子先去找大夫,而我去常府幫忙。小人還沒進去,從門縫就看到馮寶成帶著兩個人在殺人。小人,小人嚇壞了,就躲在了一邊。看著他們走後,我才出來。小人,小人對天發誓,小人沒有想頭常府的東西。小人進去真的是想救人,當時除了小人,林二寶也在。誰知馮寶成回來得那麼快,小人和二寶被當場抓住。馮寶成非說小人是殺人兇手。最後馮寶成抓了小人的妻兒,威脅小人……小人……小人實在無法啊。常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一邊的常鶯鶯聽得哭得梨花帶雨。
說怪罪吧,確實是因為張古的偽證害死了林二寶。可張古若是不這樣說,那麼他無辜的妻兒就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