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藍不過是從山峰御劍飛到山腰,她只想著採摘那株靈植,一時沒在意旁邊有人,那騎著馬兒的美男竟然被她嚇得掉落下來,那馬兒倒好,噠噠噠的就跑了,獨留它的主人和她大眼瞪小眼。
嘟嘟威嚴的蹲在衛藍肩上,見美男被主人嚇得花容失色,它惡劣的抖了抖鬍子,刻意壓低了嗓門兒,“我們是勾魂使者,你命已盡,快快跟我們走吧。”
美男先是一愣,隨後瞪大眼眸不可思議的道,“不可能,傳說中的勾魂使者不可能有你這麼美,你一定是枉死的女鬼是不是?”
像是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站起來,顧不得拍落身上的灰塵,小心的走近一步,嚥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問道,“你有什麼冤屈嗎?在下雖然沒什麼能力,但也願意為姑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帥哥表情真摯,在這傍晚的餘暉裡,他頎長的身軀彷彿也被暈染出偉岸的光芒,那雙好看清澈的眼眸裡滿是同情與憐惜,以及爆棚的正義感。
衛藍很想說一句‘腦補是病’,但看他無比真誠的眼眸,最終還是笑著解釋道,“我不是妖精,也不是女鬼,我是靈者。”
“你沒看到我有影子嗎?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女鬼?”
帥哥趕緊去瞧衛藍腳下,果然有道拉長的影子,他鬆了口氣,“原來你真的是人,抱歉,是在下唐突姑娘了。”
說完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下給姑娘道歉了,還望姑娘不要與在下計較。”
他兩手交握,半彎著腰給衛藍行了個禮,端的是風度翩翩。
他又看向嘟嘟,“這是靈獸吧?都會說話了,好厲害呀。”
嘟嘟安然享受他崇拜的目光,“那是當然,我可是最特殊的靈獸。”
衛藍微眯眼眸,直覺這人有古怪,但又看不出什麼,怎麼瞧對方都只是個普通凡人。
“沒事,既然是場誤會,說開了就好,很抱歉驚走了你的馬兒,這個就當做賠禮吧,再見。”
衛藍不欲與他糾纏,掏出一小顆金花生拋他懷裡,乾脆利落的轉身。
嘟嘟越過她的肩頭向後看去,在心裡跟她溝通,“主人,他吃驚的看著你,然後回頭看了看馬兒跑掉的方向,然後委屈的撇了撇嘴,然後抬頭看來,啊他追上來了!”
衛藍對它興奮的語氣很是無語,她當然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停下步子轉身,等他跑近。
帥哥見她停下來,眼眸頓時亮了,“姑娘。”
他停在衛藍身前,輕微喘了喘氣,手裡捏著那顆金花生想還給衛藍,“姑娘,這賠禮太多了,姑娘本就是無意之舉,是馬兒太過膽小。在下收這賠禮實在不妥。”
衛藍毫不在意的揮揮手,“不要就扔了。”
她現在是富婆,這點金子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想快點擺脫他。
帥哥手頓在那裡,然後嘆了口氣,“好吧,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哦對了,這荒山野嶺的,姑娘一個人恐怕不妥,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不等衛藍回答,他又懊惱的拍了拍頭,“唉,忘了姑娘是靈者了。姑娘溫和美麗善良,實在是讓人想要保護。”
後面一句他聲音極低,但怎逃得過衛藍的耳朵,她想,若此時站在這裡的是淳于飛仙,恐怕要感動死了。
可惜,她就是鐵石心腸,再次道聲再見,利落轉身。
嘟嘟幸災樂禍,“主人,你傷了美男的心,他還站在原地憂傷的看著你哪。”
“他心裡肯定疑惑,為何這位美麗的仙子都不問問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獨自一人怎能安全下山?哈哈哈。”
衛藍將靈植收好,“我將這憐香惜玉的機會賜給你。”
嘟嘟怒,“我可是純爺們兒,不搞基。”
衛藍沿著小路收割靈植,不知不覺天就黑了,還下起了雨,而前方剛好有一座小木屋。
此時已快到山腳,這附近也有村莊,木屋大概是哪個獵人修建的臨時休息地,衛藍小心的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