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心,是你指使自修對付外門新晉弟子衛藍?”
出於對宇泰靈尊的尊重,秉文沒有先去蒼雪峰稟告懷瑾靈尊,而是先到蒼明峰找了繹心問話,以繹心的性格,若是做了,她必然會承認。
果然,繹心清冷的表情只愣了一瞬,隨後淡然的點頭,“是我吩咐自修的。霏霏說她和那個弟子有仇。”
秉文臉上劃過失望,“繹心,你與雲霏霏再好,她也不是蒼雲門的弟子,你這樣為了外門弟子而對付本門派弟子,形同背叛,你知道嗎?”
繹心臉色一白,“不過是個資質很差的外門弟子,給她找點麻煩有什麼要緊?”
聽她這樣說,秉文更加失望,“繹心,宇泰師伯若聽到你這麼說,不知會有多失望。”
不想再跟她多說,秉文徑直去見了宇泰靈尊。
見他找來,一臉正義卻又十分慈愛的宇泰靈尊抬起頭,“秉文跟繹心談完了?什麼事啊?你這傢伙平時除了去找子苓丫頭,幾乎不跟女弟子單獨相處,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啦?哈哈。”
見他國字臉上爽朗的笑容,秉文心裡一酸,繹心的娘去世得早,宇泰師伯是個不怎麼細心的,對女兒要求也嚴格,在教育子女上,他覺得師伯和掌門都很失敗,繹心和淳于師妹雖然性格不同,但都是拎不清是非的姑娘。
“師伯,我想單獨跟您談談。”
大殿裡,秉文將事情簡單跟宇泰說了,宇泰沉著臉半天沒說話。
“師伯,這件事情表面來看只是小事,但牽扯到雲霏霏這就嚴重了,我蒼雲門最是忌諱背叛門派之人,此事繹心恐怕難逃懲罰。”
門外突然一陣喧鬧,宇泰蹙眉正要呵斥,一弟子慌亂的跑了進來,“師尊不好了,懷瑾師叔和懷信師叔殺進來了!”
“什麼?”宇泰和秉文都是一驚,怎麼用了個‘殺’字?
等抬頭看去,頓時明白了,懷瑾平時就一副冰塊樣,此時渾身散發的寒氣簡直能將整個大殿都凍住,至於懷信那張總是吊兒郎當的臉,此時卻是兇殘無比,一進門就直指宇泰,“師兄你好得很啊,你女兒簡直欺人太甚!”
秉文頭疼的看著這兩雙胞胎,平時都是懷信蹦躂得歡,但若這兩人合起來搞事,一個動手搞破壞,一個動手又動嘴,那簡直就是災難。
秉文剛要行禮,懷信眼一轉,“喲,正好秉文師侄在這裡,你這刑堂副堂主快給公平公正的來判判,繹心真是了不起哈,無緣無故就來殘害我門派優先弟子?!”
秉文一驚,繹心對付衛藍的事情他並沒有說出去,懷信是怎麼知道的?
“看你那什麼眼神?你以為本座是傻瓜?上次衛藍遭陷害時我就懷疑繹心了,雅淳可是聽到繹心和自修提起衛藍的,我才不信繹心是無辜的。”
懷瑾等哥哥說完,利落的抽出劍瀟灑一揮,那座巨大華麗的屏風應聲而碎,“不給說法,拆大殿。”
宇泰趕緊將跑進來圍觀的眾弟子趕出去,回頭對那瞪眼的兩人解釋道,“我正跟秉文商量這事呢,你們兩個真是,還信不過師兄我的為人嗎?”
懷信撇了撇嘴,“師兄是師兄,繹心是繹心,掌門還沒將大小姐教好呢,您沒教好繹心也正常。”
懷瑾認同的點頭,“慈父多敗兒。”
宇泰氣得吹鬍子瞪眼。
秉文真的想給這兩兄弟跪了,“兩位師叔,咱們坐下來好好談,這個,就別牽扯到我師尊了哈。”
懷信斜睨他一眼,“哦呀,你不拽文拽字了?”
秉文,“······”我怕您揍我。
“那個,師叔快請坐快請坐,正說到繹心的事呢。”
秉文不敢隱瞞,將事情跟兩人交代了一下。
懷信以扇掩面,“我的天,衛藍丫頭太可憐了,竟然被雲霏霏惦記著。”
說完他又放下扇子,“不過她們到底有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