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去學了一些特別的東西,你希望透過那樣的法子遇到你母親,是這樣嗎?”淩梓玟又問著施浩南。
施浩南遲疑了一會才回答著:“是。”
“你有沒有實現你的心願?”淩梓玟問著。
施浩南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淩梓玟好奇的停下問著。
“別停,繼續走。”施浩南立刻說道。
“好吧,你說。”淩梓玟繼續走著。
“你現在圍著我轉,然後和我說著話,我感覺到她就在這裡。對了,第一次,第一次咱們在火車上,你那時候提起我母親,很奇怪的,我那會就透過你看到了我母親,她在你背後不遠的地方,就那樣悲哀地看著我,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我也是從那天起想著要娶你,我相信娶了你,我母親就會在我身邊出現。”施浩南緩緩說著。“我想一定是母親心中怨恨我不學好,所以才不想見我的。每一次想到這些時,我就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好。”
“我想不是你母親不遠見你,而是你母親沒法子見你。”淩梓玟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你這樣說?”施浩南不解地問著。
“之前我說過靈魂的三種色彩,黑,白,灰。你母親的靈魂該是白色,而你呢,我想你選擇了黑色,黑白對立,所以你母親就算想見你,可你心中只有黑暗,她根本走不進你心中。也因此你無法見到她。”淩梓玟揣測著。
“那我要怎麼辦?我要怎樣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施浩南著急地問著。
“之前咱們說起你母親時,你在落淚,那時候你感覺到了什麼?”淩梓玟問道。
“你說那就是我母親?”施浩南沉思了一會才問著。
“也許是,也許不是,也許你開了一道門,讓你的母親有機會走進你的心中。所以她就把自己的愛給了你。”淩梓玟淡淡說著:“畢竟我也不知道你的那個世界到底是怎樣。我只是感受到了一點光亮,而後我覺得有些悲傷。我那會想過我的母親給我的感覺,可那不是屬於我母親的,所以我就覺得有可能和你母親有關。”
“那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既擁有過往學習到的一切,而又不致於為其所傷?畢竟那些東西也是我花了心血去修習的,就這樣舍棄了,我不甘心。”施浩南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著。
“把你母親放在心中,不管何時何地都想著你母親給你的教誨。如果你迷茫時,就想想你母親生前怎麼教育你的,而後再想想當初你為什麼會做錯,現在遇到類似的事情,你要怎麼做?如果你母親在,她希望你怎樣做?不管什麼事情,都在你心中問一下你母親,這樣對不對?怎樣做,才能既達到目的,又不觸犯法律。”
“只是這樣簡單嗎?”施浩南問著。
“這樣簡單的事情你做到了嗎?”淩梓玟反問著。
“我媽也是這個口吻,我常會很不耐煩地問,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我去做。可我媽卻一再問著:這樣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都沒做到?那時候我就一心想著,那種簡單的事情是白痴幹的,按著我的智商,一定是做大事的料,可我媽總對我這想法不以為然。”施浩南迴憶著過往。
“其實這就是黑和白的區別,白,往往最簡單,也最單一。就是你說的白痴一個!而黑則是最複雜的。你媽媽要你走白,你卻執著黑。所以你媽媽才會留不住。我想你之前的懊惱也不是沒道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是這個意思。”
“那我要怎麼辦?”施浩南惶恐地問著。
“太極你知道吧?”淩梓玟問道。
“知道。”施浩南迴答。
“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在太極圖上,黑魚中有一個白點,那就是陰中陽。你把你母親放在心中,那就是你心中的一點光明。你可以用某些特別手段做事,可是原則或者目的必須清晰。那就是附和法律法規,不為禍他人,至於形式手段上,以不傷人為準則。”
“做人做事原則是公正,不分親疏,一律公正對待。如果你對任何人事物都保持公正,也就是把你母親當做公正之母。你說你母親是不是很願意做公正之母?而你從她那裡學到公正。”
施浩南只是沉默不語。
淩梓玟見這樣也沒多說,不過她轉著轉著,就覺得有問題,因為這會的施浩南看著不像他自己,似乎一開始是一個穿著鬥篷看不起面目的人,一會又是一個中年男人,彷彿在思考什麼,那樣子就和自己圍著周志明轉時差不多。她不由得地停下來看看周志明
“喂,怎麼不轉了?你看別人幹嘛?那家夥比我好看嗎?”施浩南立刻抗議地問著。
“你是施浩南嗎?”淩梓玟奇怪地問著。仔細辨認著施浩南說話時給自己的感覺,似乎有什麼若隱若現地。
“廢話,不是我還是你啊?你不會是轉著轉著暈了,忘了我是誰吧?”施浩南鄙視地問著。“過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暈了?”
“奇怪。”淩梓玟嘀咕著,卻本能地退後躲避著施浩南的手。
“奇怪什麼?”施浩南好奇地跟上一步問著。
“怎麼周大哥身上的黑衣人跑你這裡來了?”淩梓玟低聲嘀咕著。又想著之前自己感受到的某個人,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施浩南問著,下意識地看著周志明。
“沒什麼,我再試試看。”淩梓玟說道。想了想又問著:“剛才我圍著你轉時,你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