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帶路的工作人員看著那人遲疑著,我就懷疑,所以就瞎扯我們是修天橋的,那人一說我和飛宇的名字,我就覺得不對,工作人員不可能知道我們的名字。我的問題他又回答的太精準。所以就有問題。”
“看來我得跟你多學學這種及時發現問題的本事,將來用作破案可是大有幫助得。”方遠立刻說道。
淩梓玟又看看附近說著:“還有別的事情我們也要給你說一下。”
方遠不解地問著還有什麼。
淩梓玟看著周圍找喬飛宇和方遠解說。喬飛宇低聲把賓館那邊的事情說了。
方遠神情變得十分嚴肅,“之前我也想這個問題,所以就想問一下你的,我也讓小肖去查了。”
“方遠,我看那邊就按著那樣做,今天的情形很特別,彷彿咱們那個活動攪亂一池春水,水底不管什麼都冒出來了。我感覺活像是壞蛋來聚會一樣。”淩梓玟有些擔心的看著人群說著:“之前浮出來的就那麼幾個,場子裡肯定還有不少。我就擔心光靠你和飛宇壓不住,最好觀眾中有能壓得住的人在。”
喬飛宇胸有成竹地安撫著老婆:“你放心吧,人群中有人守著。爸之前也不放心,就怕有人搗亂,壞了節目事小,怕是連累他聲譽受損,所以找人來鎮守著,別讓我太放肆,也讓我約束著你。”
“是要能逮住壞人的人,不是文縐縐的書生,要是你那個老同學,動腦子不錯,抓壞人就差點。”淩梓玟想起喬飛宇之前的那個文縐縐同學不由得皺眉。
“放心吧,只要臺上不亂,臺下就亂不起來。咱們只要引著那些人冒出來就可以了。”喬飛宇安慰著淩梓玟。
淩梓玟聽喬飛宇的口吻,想著這家夥原來還留了一招啊,就不知道喬飛宇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對自己說,她想起先前的夢境,腦海中閃過婆婆最初對自己的情形,心中頓時起了疑惑,至少按著喬飛宇最初娶自己前的情形,喬飛宇不至於食言。
不過自此自己嫁給喬飛宇後,尤其是經過聞盈盈當著喬飛宇和婆婆的面要毀了自己孩子,而喬飛宇和婆婆都無動於衷的樣子,再有喬飛宇寧可自己說一命換一命,卻對保護自己孩子的行為上差遠了來看,喬飛宇依然有問題。
就比如今天這節目現場,從入場開始到後來秦襄筠一再禍害自己,喬飛宇表的自始自終都很被動。彷彿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在看著這一切一樣。
淩梓玟想的這裡心中不知為何突突地跳著。自己中午的夢境不是無故而發,最起碼是整合了上午的情形後做的。現在喬飛宇說了他老子不信自己這話,那是不是他母親是這樣的心思?
他母親最初不要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他母親會再一次讓喬飛宇這樣做?喬飛宇不過是因為自己強烈抗爭的緣故,這才變成了消極被動面對?猛然想起喬飛宇說的,她把孩子看得那麼重,如果孩子沒了要怪他這話。當時可以看作是喬飛宇在意他。可這或許也是喬飛宇心中的潛臺詞,他或者在找著開脫的藉口?淩梓玟想到這些就覺得渾身發冷。
由喬飛宇聯想到方遠,方遠今天的舉動也有些怪異,至少看起來沒有從前那樣自在。這情形她見過一次,那是秦襄筠出意外時,方遠一再幫著喬飛宇要自己負責。
可如今方遠已經很清楚秦襄筠的為人,為什麼方遠不對秦襄筠嚴厲?為什麼反而表現地很軟弱無力的樣子?莫非方遠身上也有問題?淩梓玟不知道是自己懷疑的緣故,至少她目前不能完全信方遠和喬飛宇。那麼自己到底要怎樣?
宴修瀾不能接近,接近了,不僅僅對他,甚至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一個傷害。那一次宴修瀾出意外,她為了救宴修瀾,喬家人的反應十分清楚,自己如果在公共場合有一點曖昧,那最終會給喬家毀了孩子和宴修瀾的藉口。
而梁天明不可以過於親近。親近了,會給梁建帶去禍患。如果喬家抓著梁建父子讓自己在宴修瀾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跟梁建父子之間做一個選擇,那將會毀了所有人,因此她也不能親近。淩梓玟遊目四處看著,滿場的人,似乎每一個自己能依靠,心中頓時覺得惶恐。
夢境總那種冷清無助的感覺一下子襲擊了她。她不由得閉目問著自己,自己能依靠誰。她忽然想起自己在天橋上的情形。那時候她一樣的孤立。喬飛宇雖然在自己身邊,可她卻感受不到太多的幫助,那時候的喬飛宇和自己一樣無望,最終是她依靠心中那一片亮光。
想到那光亮,那有如頭頂白熾燈一樣的光芒,是那光明自始自終指引著自己。從自己在火車上遇到施浩南開始,到自己在天橋上遇到那個罪犯。如今不管後面的情形會如何,自己都只能依靠那一點光明。她只能向自己心中的光明求援,她能依靠的也是那唯一一點光明。
穩定了一下情緒淩梓玟對方遠建議著:“不如你讓安保和小肖就在附近,最好是能看見場子裡的情況的地方,對了有沒有監控什麼的?這樣看到冒出來一個,立刻去咋呼一下,讓那些人自投羅網給抓了。”
“按著你上午那種法子,我看今天一天看守所就會爆滿。”喬飛宇在說出父親另有安排這話後,就覺得淩梓玟似乎離著自己很遙遠,一時間他心中很懊惱自己怎麼說了那些話,這會見淩梓玟那樣建議立刻取笑著。那些人經不住淩梓玟三言兩語的刺激,立刻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