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菁菁放下自己的揹包和那陸勇一起坐著。陸勇在中間,恰好擋住了色狼乙看向谷菁菁的視線。所有人感覺平和下來。不過淩梓玟卻不放鬆。因為那色狼不像是一個輕易罷手的人。
等他們坐定了常春城問著聞盈盈:“你們兩個的口音差不多,應該是同鄉,都是廣東人吧?”
“是。我和蚊子上高中時是同學,不過蚊子比我能幹多了。對了,你這麼猜出來的?一般人都覺得我是北京人。”聞盈盈坐了好一會,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你不是北京人啊?”羅毅有些意外。
常春城笑著:“其實你的北京口音很濃的,我想你父母中就有自小生長在北京的人,後來搬去了廣東。你和別人說話還不露口音,但是和你的這個同學說話時廣東口音就比較濃了。我才會這麼想的。”
聞盈盈恍然地點著頭。
“我看你小時候也是廣東人,後來才去了別處。所以你能聽出我們口音中的地方音。”淩梓玟看著那人笑著道。
“是,我老家在廣東,後來就搬家了。”常春城點著頭笑著。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能在車上遇到一個老鄉還真的很有緣了。”淩梓玟又笑了起來。最起碼有人關照著,她沒有後顧之憂,這才能專心對著騷擾她們的人。
常春城倒是開心地笑著。
“那我和羅師兄、陸師兄是同鄉了。”秦襄筠笑著道。
常春城笑了下看看秦襄筠,倒是沒多說,又打量了淩梓玟一番,最後目光落在淩梓玟衣服上:“你那個鱷魚是手繪的吧?”
“是啊。”淩梓玟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怎麼猜到的。
“我有一個親戚也穿過這樣一件衣服,說是現場手繪的。”常春城微笑著解釋:“當時他還就是沖著那條鱷魚去的。聽他說是請那賣衣服的小姑娘當場畫了的。我看你的這個鱷魚和我那個親戚的差不多,所以就問了。”
淩梓玟恍然地一笑。
“不過他那件衣服上的鱷魚比你的看著更嚴肅,簡直就像要撲過來咬人一樣。那兇悍的氣勢更嚇人。”常春城又微笑著比較了一番道。
“那人沒穿著這種衣服幹壞事吧?”淩梓玟不由地小心問著。心想要是和自己有關,那就麻煩了。
“沒有,你為何會這麼想?”常春城看著淩梓玟小心的模樣有些意外。
淩梓玟鬆了一口氣放心地笑著:“你說那鱷魚很兇悍。那應該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如今記憶猶新,還能從我的衣服上判斷出自一個人的手,可見很關注這事。若非他性情有了變化,你可能不會這麼注意。”
常春城笑了起來:“不會那鱷魚是你畫的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有賣過這樣的t恤。”淩梓玟撓著頭笑著不好意思道:“那人怎樣了?”
“從前我一直覺得他懦弱無能,做事也沒有主見更沒有毅力,對他十分失望。漸漸我發現他有變化,卻不穩定。每一次只要穿上那衣服,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做事有主見,也有毅力。後來我好奇就問了一下,才知道那衣服的來歷。”
“聽他說只要能看著那鱷魚,他就覺得渾身時勁。我怕他移了性情,就建議他把那衣服當做畫布掛在他能看見的地方,他也聽了我的建議,不過就算是出差,他也會當寶貝一樣帶著來去。算起來還是那件鱷魚衣服改變了他。”常春城溫和地看著淩梓玟笑道。
“不一定,或許那是他本性。他不過是藉著那個機會暴露本性了。”淩梓玟聽了才真正放心:“如果是我賣的衣服一般不會有大問題,我是看人而畫。對了,你說的那個上面除了兇惡的鱷魚外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小鱷魚,很小,但是看著很可愛,很稚嫩,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寶寶,需要人全心全意的呵護。如果單獨看一個大鱷魚,那感覺還真的很不舒服。不過如果連著那個小鱷魚看,感覺就不一樣了。”
“從整個畫面看就像是一對鱷魚父子。那大鱷魚是一種守護姿態,不是直接的攻擊姿態。像是不許外界的任何東西傷害他的小寶貝。他在為了自己的孩子努力奮鬥。甚至還有一種為孩子做榜樣的意思。”常春城思索了一下道。
“他有孩子吧?”淩梓玟想了一下問著。
常春城笑著點頭道:“有的,據說他去買那衣服時,賣衣服的女孩問過他心中最在乎的是什麼。他說是自己一歲的兒子。還說他要為了孩子做一個好爸爸,一個有用的爸爸。後來那女孩就問要不要再畫一條小鱷魚。他當時很開心,說求之不得。”
淩梓玟聽了這話也不再多問。
“蚊子,這有說法嗎?”聞盈盈轉頭問著淩梓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