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宇非常自戀地笑著。話一出,男人們鬨堂大笑。老同學翻著白眼。有受不了喬飛宇態度的就踹了他一腳。男人們手腳並用的互相打鬧了一番以示親密。
“飛宇這輩子最忘不了的是六年前海邊那位豔遇的美人兒。如今更是非那美人兒不娶,咱們勸都沒用啊。一年多前有女人懷著孩子逼飛宇成親的事情,這小子心狠,硬是讓那女人把孩子打了。”有人笑著道。
“就你小子多嘴。”喬飛宇一拳飛過去打在那人肩膀上。
“真有這事?”錢銘意外:“你小子也忒狠了一點,好歹那也是你的骨肉。”
喬飛宇聽這話冷笑著:“那女人該死。”
“你也太極端了。”錢銘搖著頭。
“當初她跟我時可是寫了合約不懷孩子的。她私自破了我的規矩,我怎麼能饒。以為懷著孩子就能逼我結婚了,那把我喬飛宇當什麼人了。哪個女人對我耍鬼心眼,找死!”喬飛宇冷冷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的?孩子到底是你的,真要有了,你好好調教不就成了。”錢銘皺眉。
“錢銘,很多時候必需狠在前面,否則後面吃虧的就是自己。我寧可先小人後君子,這樣也省心。否則倒黴的是我自己。”
喬飛宇把那女人如何設計自己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說著:“我爸對於我的老婆在意的不是出身,而是人品。同樣我爸也在意孩子,他最恨那種不負責的人。”
“如果那女人拿著孩子去找我爸他們,這是給他們添堵。讓他們現在接受一個不如初戀的女人,當年又何必非要和我鬧成那樣?他們豈不是更難受。可為了孩子又不能不接受。那女人還沒娶他們一家就想著害了我們一家子!”
“他們沒有權勢依靠就已經無法無天,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娶了還不借著我們家的地位為虎作倀,豈不是我真正害了我爸?那種惡毒家庭出來的女人孕育的孩子也是惡果,我可不想我的孩子長大了挨槍子,與其到那時候丟人,還不如及早扼殺在萌芽狀態。”
錢銘聽了好半天沒話,最後淡淡道:“那種女人確實欠教訓,好在不是你動手的。不過那海邊女人你也不過是見過一次面而已!怎麼就非她不娶了?你怎麼就知道她比你遇到的任何女人都好?”
“有些人見一次面足以讓人記著一輩子,有些人就算跟著你一輩子,你也總是覺得面目模糊。海邊遇到的那個女人是第一種,而她屬於第二種。我覺得我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她。反而海邊遇到的那個小女人,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喬飛宇深有體會。
錢銘再意外。喬飛宇說起那女人,神情變得溫柔,錢銘第一次看到喬飛宇有這種表情。從前就算面對汪蓉時也沒有這種神情:“你這些年的變化難道和海邊那個女人有關?”
“算是吧。我不知道當年我沒遇到那女孩,我今天會變成什麼樣的男人。或許依然會自己創業,但不見得就是今天這樣心平氣和,或許我會揣著一顆受傷的心,然後做出更多的錯事。”
喬飛宇沉思了一會道:“我想她醫好了我的創傷。讓我重新找到自尊做回了人,甚至她還給了我做人的更高境界。這些年我一直在為那個境界而努力著。”
“飛宇,說說你心中珍藏的那位美人兒呢,她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就這麼勾你魂魄的?居然讓你這六年來始終念念不忘。還讓你有如此深沉的感觸。”朋友甲笑著嚷嚷。
“對啊,反正今天大夥輕松閑聊,飛宇,你就把你心中的秘密美人說出來,說不定你說了,那美人兒就不知不覺地到了你身邊呢。”朋友乙開玩笑著。
“我也想啊。說實話,我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夢到她一回,每一回我以為抓著她了,可又讓她溜走了。今天早晨還夢到那個小妖精的。”喬飛宇再一次嘆氣。
“別嘆氣,快說說看,那女人怎麼就讓你如此念念不忘的。”朋友丙催促著:“反正咱們沒事好幹,就只能聽你講你的羅曼史了。”
男人們起鬨著要喬飛宇說他那個只見過一次的女人,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這事還得從我失戀說起。”喬飛宇道:“那事你們都知道的。”
“那女人說了一大堆鄙視我的話,我整個人崩潰了。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走眼。我媽,我爸都來找我回家我都覺得沒臉見他們。就連他們叫我開門我都沒那麼做。我就窩在那屋子裡,幾乎不吃不喝。”喬飛宇一仰脖子和光了杯中酒。
拿了一杯酒好一會才道:“我爸找了我姐勸我。你們也知道我姐夫是孤兒,是我爸收養了他,他自己白手起家掙了那一份家業,所以我對我姐、我姐夫都很佩服。他們兩個的話我倒是能聽進去。”
“我姐來看了我後,就讓我跟著她去深圳散心。我去了南方後,我姐就給我洗腦。後來我想獨自靜一靜,我姐就讓我去海邊看海,希望大海能讓我的胸懷變得寬廣些。”
“我姐夫告訴我,這世上還有很多種女人。我姐是那種不可多得的女人。見錢眼開的也有,為了生存苦苦掙紮的也有,還有一種女人就如鑽石,她深埋在土壤中,第一眼見到時你未必會覺得她不凡,但是你相處了,就會察覺她的不凡。不過這需要人用心發掘。”
“而海邊人來人往,我可以看到更多的眾生相,自然也便於我未來如何識人。將來我遇到了那種鑽石女人,就可以一眼就察覺。”喬飛宇笑著道。
“我聽這話就放心裡,反正閑著無聊就開始學著看人。從長相到衣著再到職業,然後揣測著那些人中男人會不會找女人搭訕,被搭訕的女人又會不會跟著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