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佳音開車把肖毅和花青峰送到了肖毅的住處,他們兩個開車回了韓家老宅。 等韓佳音和scar走了之後,肖毅看看臉色發白的花青峰,一把扶住他。花青峰還要掙脫,肖毅厲聲說:“別在我面前逞強。歐陽浩用的那個鞭子不是普通鞭子。”花青峰也掙脫不了,由著肖毅扶著他進門。
肖毅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楊天驕把方圓安排睡覺之後,自己在客廳等肖毅回來。肖毅進門一開燈,看楊天驕坐在沙發,“師姐,這麼晚,你還沒睡啊?”
“你今晚不是赴那個‘鴻門宴’嗎,我有點擔心,睡不著。”楊天驕說。
肖毅笑笑,“師姐,我沒事的。你師弟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麼?誰能把我怎麼樣?”
“別貧嘴了,你帶著誰啊?”楊天驕已經看到了肖毅帶著的花青峰。
“師姐,你已經見過了的。”肖毅看看了花青峰說。
楊天驕定睛一看果然是見過的,“這不是一次在小巷子裡和你動手的那個年輕人嗎?”
“是啊!”肖毅說,“他受傷了,我把他帶回來了。師姐不是也看他挺有眼緣的嗎”
“還真是有眼緣,我這麼一看,他的樣子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也說不好在哪裡見過?”楊天驕說,她起身和肖一起把花青峰扶到沙發,接著說:“受了什麼傷,給我看看。”
花青峰開始有點牴觸,但是看著楊天驕溫暖的面容,他竟然感受到一絲溫暖,這種感覺他十多年前沒有了。於是花青峰也不再抗拒,忍著痛楚把衣慢慢脫下來。
肖毅沒想到花青峰在師姐手下這麼聽話,笑道:“還是得師姐出面,我把救下這小子,他是半點都不領情的。”
當楊天驕看到花青峰的傷口的時候,大吃一驚,“這……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誰下的手?”
花青峰沒說話,肖毅替他說了,“他乾爹和他幹大爺!”
楊天驕皺著眉頭說,“能下去這種手的,心也太黑了。你哪認的這種爹啊?趁早斷絕關係。”
花青峰聽了楊天驕的話苦笑一聲,“這是我的命了。誰讓我欠人家的。”
肖毅明白這是花青峰欠了孫耀輝的恩情,所以現在是還債。只聽楊天驕一聲冷笑,“以恩情挾持人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對你的恩情也未必是真。”
楊天驕的話說的在理,花青峰竟然沒法反駁,只能尷尬地笑笑。肖毅看著花青峰在師姐面前竟然如此乖巧,心好笑“師姐,還是你厲害,我救了這個小子命,他都沒給我一個笑臉。你數落他一頓,他還會衝你笑。”
花青峰看著肖毅擠兌他,卻沒有什麼可反擊的,只得說:“我又沒求你救我!”
“師姐,你聽!”肖毅對楊天驕說:“你看這小子,是不是個白眼狼。”
楊天驕配好了藥,給花青峰藥。藥膏一觸及花青峰的傷處,疼得他渾身直抖,冷汗涔涔。饒是這樣,他咬緊牙關竟然沒吭一聲。
“你這孩子,大小吃了多少苦,才能成今天這樣。”楊天驕看著這個20出頭,俊美堅毅的年輕人,心竟然莫名地心疼,她摸著花青峰的頭,輕聲嘆道“可憐的孩子。”那麼一瞬間,花青峰竟然有一滴眼淚落下,他急忙偷偷擦掉淚水,仍舊恢復一副冷漠的沒有表情的臉。
肖毅雖然花青峰更高更壯一些,但是他的衣服花青峰還是能穿的,他找了一套真絲的睡袍給花青峰。
“家裡還有什麼人呢?”楊天驕給花青峰好藥,坐在他旁邊拉起家常。
“……”花青峰沉默一陣,說:“爹媽早死了,我自己。”
楊天驕聽到花青峰這麼回答,心很是過意不起,“對不住,勾起你的傷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