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家旺悠悠轉醒，看了眼窗外，天剛矇矇亮，遠處的公雞打鳴聲剛停不久。
他輕手輕腳的起來，揉了揉眼睛和那快及肩的跟枯稻草似的亂糟糟的頭髮，然後輕輕的拉開門出去了。
身上穿了件補丁的土灰色長袖薄外套，三月還屬於早春，早晨太陽沒出來前依然有些寒冷。
他裹緊了身上那外套，小跑著往食堂去了。
他除了買早飯，還有個事，他想跟趙富貴借一下腳踏車，他總不能走路送馬芳芳去車站吧！
而他剛去到時，食堂裡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因為去晚了，只能吃剩下的硬邦邦的粗麵饅頭和只有菜葉子的菜包子。
柳家旺直接來到後廚找趙富貴，看見他還在忙著，便站在一邊等了一會兒。
趙富貴攪著鍋裡的稀飯糊糊，抬頭看了眼站在進門處的柳家旺。
“有事？”他問了句，目光又回到正冒著泡的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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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旺說了自己的來意，趙富貴從褲腰帶裡解了串鑰匙遞給他，“現在沒空，你自己去取吧。”
柳家旺走進一些伸手接了過來，說了句謝謝富貴叔，然後轉身去排隊打飯了。
……
柳家旺起身出門後，不知過了多久，馬芳芳也醒了，初經人事的她，不小心扭一下腰，下身痠痛得緊，扭頭一看，旁邊已經沒了人，被子都涼透了。
她以為他忘記了昨天答應她今天送她去車站的事，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快。
但是想到跟柳家旺的種種，她又原諒他了，等她從省城回來，他們結了婚就是夫妻了。
她正想著，柳家旺提著早飯推門進來。
眼睛一抬看到醒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的馬芳芳，那裸露在外的白晃晃的肌膚，在被子的襯托下，顯得更惹眼，昨晚他也是初經人事，也是第一次體會到男女之事帶來的快感衝擊。
他滾動了下喉結，身體某處傳來一陣異樣。
暗罵了句該死，然後輕咳一聲，視線轉向別處，把手裡的飯盒放桌子上，說了句，“趕緊起來吃早飯”，然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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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芳芳剛才都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男人出去了，小臉一陣爆紅，拿起旁邊的衣服快速換上，然後起床。
她洗漱的東西都沒帶身上，所以只是從水壺裡倒了點水出來，漱一漱口便完事了。
看著桌面上鐵盒裡裝了滿滿一盒包子，旁邊還有兩碗米糊糊，她就知道柳家旺也還沒吃。
她拿起一個掰了三分之一塞嘴裡，然後起身去開門，她想讓柳家旺進來一起吃。
而剛走出去，就看到了門口停了輛腳踏車。
顯然是剛才柳家旺騎回來的，可是他人呢？
馬芳芳伸著腦袋掃視了一圈，也沒見著人。
難不成，柳家旺是讓她自己騎車去車站？可是她不大會兒騎，要是摔傷了哪裡，他得負責。
這麼想著，她又進了屋，坐在飯桌前啃著那包子。
其實柳家旺是去洗澡房洗澡了，正好去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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