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白湛在自己面前露出異常的時候,他要和自己談工作,談未來,那是他第一次提起許珮,但自己是怎麼做的呢?他當場就掀了桌子……
後來,他找自己辭職,揚言要炒自己的魷魚,自己是怎麼做的呢?他把他按在牆上,狠狠的威脅他……
再後來,兩人達成一致,白湛要帶他拍戲,自己又是怎麼做的呢?早上起不來,要白湛去叫醒,自己還撒起床氣;不會收拾行李,要白湛來幫忙,還嫌人家手腳慢;對劇組的人不假顏色,懶得客套敷衍,是白湛去上下打點,自己還挺不屑……
施天辰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白湛在那邊伸了個懶腰,隨意的舒展了一下四肢,頭還帶著宿醉後的微痛,自己去洗手間洗臉了,衛生間的磨砂玻璃露出影影綽綽的形狀,施天辰的眉頭越擰越緊。
假如他真的是許珮的話……
他猛然想起自己向他告白的那個夜晚,白湛當時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他問,如果許珮還在,自己會選誰。
當時他只覺得對方在吃一個莫須有的醋,一個死去的人,怎麼可能作為假設存在呢?
當時他交出了自認為滿分的答卷。
如果是請許珮吃晚餐,我會把他送到家,但如果是你,我會把你留下來,然後……
百年難得一遇的,施天辰為自己說過的情話臉紅了。
如果真的是許珮,那到底是要送回家啊,還是留下來這樣那樣啊?!啊啊啊啊——
施天辰揉著自己的一頭亂發,忽然想到什麼,騰地站起身,然後朝外跑去。
等白湛從衛生間出來時,施天辰已經大步跑了回來,手裡揚著一個信封樣的東西。
“你這有合適我的衣服嗎?”白湛問道。
施天辰正忙著把信封裡面的東西往床上道,不假思索的指了指另一扇門,他的衣帽間,意思是自己去挑。
然後白湛就在施總的衣帽間裡發現一件和所有衣服都顯得格格不入的襯衫,這件衣服的價格不超過三百塊,是簡單的純棉材質,號碼也比施天辰的其他衣服小上一碼,最重要的是,這件衣服白湛覺得很眼熟。
這不是他的嗎??
白湛握住這件襯衫在衣領處嗅了嗅,果然聞見了一丁點淡淡的不屬於施天辰的味道,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襯衫偷藏起來的,而且還一直沒洗過,至於不洗它的原因,那就顯而易見了,白湛抱著自己的失物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這個死變態!
白湛穿回了自己的衣服,褲子就湊合找了施天辰的一條休閑褲,肥一點也湊合。
“施天辰!”白湛回到臥室。
發現死變態正對著床鋪凝神看著什麼。
不會真是個變態吧?在找我又沒有留下口水印嗎?
這麼想著,白湛大步走過去,也朝床鋪望去,然後便呆住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