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禮全身打量著禿頭,隨後問:“從南方過來的?可有來過盛京?”
禿頭自然不肯承認:“我是災民,如何入得了盛京?我從沒去過。”
安朝禮找人扒了禿頭的鞋子,當場質問:“這是盛京上月新流行的粗麻鞋,只在盛京有的賣。你說你沒去過,何來的粗麻鞋?”
禿頭眼神躲閃,慌亂的說:“那......那是我路上撿的,我哪裡知道是什麼粗麻鞋。”
“那你倒是會撿。這粗麻鞋看似平常,可一出貨直接被搶光了,尋常人想要再買,都買不到呢!”
這一番質問,災民心下已有了判斷,這禿頭的話,漏洞太多了。
易辰離冷不防補了一句:“剛才分發糧食,大家分到後,都是第一時間喝掉的。只有你,東張西望,不知道看些什麼。而且,你那碗粥,可全被你打翻了,根本沒吃上幾口。”
若真是災民,飢餓難耐,哪裡捨得丟掉糧食。
眾人仔細對比禿頭和災民,災民長期捱餓,臉都是蠟黃蠟黃的,但是禿頭油光滿面,比眾人胖了一大圈。
侍衛開始扒拉禿頭的衣服,剛扒拉兩下,禿頭的衣服裡面,就掉出來一大袋銀子,和一個紙包的烤雞,烤雞被咬了半隻,另一邊明顯已經吃掉了。
證據擺在面前,是抵賴不得的。
災民們終於意識到,他們被耍了。
他們一路來盛京走的艱難,最痛恨的無非就是有人冒充了他們的身份。而禿頭不僅僅是冒充,甚至是利用他們向朝廷發難。他們險些闖了大禍。
災民怒不可遏,有些直接朝著禿頭臉上吐口水,大喊:“打死騙子。打死騙子。”
侍衛正巧鬆了個口,有幾個災民衝上前,對著禿頭又是打又是踢的,禿頭只能嗷嗷的喊叫,被當成靶子打著。
禿頭被打,嘴裡還振振有詞:“就算我不是災民又如何,營地已經沒有糧食了,這些狗官,遲早會放棄你們。你們這些傢伙,就等著死吧。”
災民的拳頭沒有停下,如雨點般落下,可見災民心裡也多恨他了。
易辰離看禿頭被打的差不多,示意侍衛把人拉下去。
這人背後一定是受了指使,不問出什麼,可不能就這麼被打死了。
禿頭看情況不妙,自知已無力迴天,他絕望的看了看天空,大張著嘴,努力在吞嚥什麼。
易辰離反應很快:“他想自盡,把他的下巴給我卸了。”
只聽見咔嚓一聲,禿頭的下巴脫臼了,有一粒小藥丸從他嘴裡掉出來。
“把人給我看好了。”
禿頭求死不能,這才開始恐懼,眼裡皆是懼意。
可惜的是,沒有人可以救他。
一場鬧劇總算畫上了句點。
但是,糧食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
易辰離當著災民的面,誠懇且直白的說:“軍中確實無糧了,本來我安排的代替糧食的物資,明日就會到。但是不久前得了訊息,路上遇到暴雨水禍,東西恐怕要遲個幾日才會到。”
這是易辰離之前也沒預想到的意外,確實讓人措手不及。
眼下情形,捱餓怕是躲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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