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拒絕,七年前,就不該與她在雪地相識,不該用神藥救下她。讓她病死於年幼,世上也少了這樣一個磨人的丫頭。
若是可以拒絕,六年前,當小丫頭給他桃花書籤時,他就不該收。當小丫頭纏著要給他當伴讀時,他就不該被誘惑答應了。
若是可以拒絕,這些年的相處中,他就不該對這個傻丫頭動心,從此世間萬物就只剩下女孩的一顰一笑,其他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
易辰離是彆扭的,他拒絕了一切可以動搖他生命與意志的外力,可唯獨,漏了一個她。
她是他生命的一個意外,也是他唯一的光亮。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小的時候當看到桃花書籤上的這排小字的時候,他只覺得女孩缺心眼,都沒搞懂是什麼意思,就把書籤送給了他。
殊不知,真正沒有懂的人是他。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切的緣分都已經註定了。
安朝禮突然覺得,上次與六皇子相見到如今,他似乎又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上回見他,他身上更多的是壓抑和剋制,而今日,剋制之餘隱隱有勢不可擋的銳利。少年終日深居在宮中,看起來不諳世故,可實際卻是隱忍待發的,而這次賑災看似是機遇巧合落入六皇子手中,可世上哪裡那麼多意外?
離少年初露鋒芒現於人前的日子,恐不會太遠了。
而他,這般變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原兒?
安朝禮探究的問:“六皇子究竟是何意?”
易辰離坦蕩的說:“離以前答應大人,說要給小原兒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體會不一樣的人生一個機會。如今,我後悔了,當日的話不作數了。”
易辰離決不是朝令夕改的人,但是對於安原兒,他不介意這樣的反覆。
易辰離的直白讓安朝禮語塞,無形之中,他感受到了少年的壓迫感。他不是可以任他隨意搓揉的,相反一個弄不好,便不知是誰得罪誰了。
而門口的安原兒來回踱著步,冷風吹到面板上,澀澀的。
她不耐的跺著腳,阿離不是說很快的,怎麼會這麼久。
她偷偷掀開營帳,露出一個小腦袋,往裡面瞧著。
裡面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平靜,平靜之後,她清晰的聽到了一個聲音。
易辰離目光與安朝禮平視,眼神篤定,聲音不大卻格外的堅毅:“我怕她看了外面的世界,再不覺得我是最好的了。或卑劣也好,或自私也罷,今生今世她本該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再給機會把她讓給其他人了。”
“若有一天她的姓氏前面要掛上別的姓氏,那也只能是我的。安原兒是我的,這輩子沒有別的可能了。”
易辰離的這番話,更像是一番霸氣宣告。
沒有剋制,強制的姿態下只有款款深情,安朝禮只覺得有股血氣往腦袋上冒。
當著一個父親的面,這男人如此狂妄,他居然說自己的女兒沒有別的可能了,他居然說自己的女兒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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