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家的第一天,洗漱完畢後。先是去祭拜了安府先祖,後是照規矩給祖父、祖母奉茶。
“見過祖父、祖母。”
祖父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眉目端正,一身正氣,隱隱有當年二兒子年輕時風華正茂的樣子。
雖在外養大,可一點也看不出與京中貴子的不同。
“聽朝禮說,你第一日來,便提出去皇家學堂學習?學堂如今已經開課近2年,你如今過去,當屬插班生。祖父雖是學堂太傅,也不好偏私。”
安徊首被拒絕,面上也沒有表現的不高興。
他誠懇端正的說:“祖父正直守信,自是公正。孫兒願意以正規的考試渠道進入學堂。孫兒晚幾年入學堂,定會勤加努力,不會令安府蒙羞。”
祖母坐在中央,一直沒有幫安徊首說一句話。雖然她放下了天命之說,可對於這個生下後就送到外地的孫子,祖母是沒有多少感情的。
且就算安徊首能考試透過,在外面不知情的人看來,也會以為是太傅偏了私。祖母不想被人抓住安府的把柄。
哥哥只是要一個機會而已,安原兒沒想到祖父還會猶豫。她正要開口幫上幾句,一旁的安朝禮對她搖了搖頭。
“原兒,徊首若是連這點困難都經受不住,是沒法在安府立足的。”
哥哥跪在祖父跟前,再一次懇求:“請祖父給孫兒一次機會。”
安徊首一直跪在松鶴堂的外面,烈日當頭,他跪的筆直,汗水從他背後流下,他都沒有伸手給自己擦汗。
雖然安朝禮讓安原兒回去了,可她不聽,拿著帕子在烈日下給哥哥擦汗。
她知道哥哥最需要的是支援,她鼓著小拳頭,給哥哥打氣:“哥哥,加油!”
安徊首一直從太陽當空跪到了夕陽西下,祖父終於從松鶴堂走了出來。
“耐性不錯,也願意受磋磨。沒有富家少爺的不好秉性。這一關,算你過了。”
安原兒跳了起來:“祖父英明。哥哥是不是可以去學堂上學了?”
“你這小傢伙還好意思說,當年你也是求祖父去的學堂,後來去了沒多久,就跑去給六皇子當伴讀了。這筆賬,祖父還沒和你算。”祖父對安原兒雖然嚴厲,但是也是慣著她的,讓她胡作非為那麼多次。
安原兒吐了吐舌頭:“哥哥一定不會和原兒這樣的,就請祖父發發慈悲,不要為難哥哥了。哥哥都跪了快一天了。”
“你們兄妹倒是感情好。不過......”
安徊首把安原兒拉到身後:“妹妹童言無忌,也是為我。祖父不要和她置氣。”
“如果你能回答上我的問題。祖父便給你一次機會,回答不上,今後再不要提皇家學堂的事。”安太傅丟擲了一個選擇題。
“那祖父萬一故意刁難哥哥怎麼辦?”安原兒在安徊首耳邊說:“哥哥,這肯定是一個坑,咱們不能上當。”
安徊首沉思了許久,拍了拍安原兒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原兒相信哥哥,對嗎?”
安原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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