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叔走了過後,宇文玥才慢悠悠的走向一處偏僻的位置。
只見慕容禾河如一隻兔子,卷縮在牆壁,表情呆滯,安靜的不像平時的樣子,甚至還有一絲惋惜在他臉上掛著。
“你在惋惜什麼,難道你準備就這麼待著嗎,還是你更比黎叔接受不了事實,”。
宇文玥慢慢地將她拉起來,輕輕的拍掉頭上的片片雪花,撫平她的衣裳,最後才將她慢慢的抱在懷裡,緊緊的。
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輕輕的擦掉嘴角流出的血跡,看來他的確傷的不輕,身體漸漸無力,現在危機解除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終於可以放鬆警惕,安安穩穩的暈過去。
還在發呆的慕容清河終於感覺出了一絲異常,身上的重量漸漸加重,心裡的驚慌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你怎麼了,宇文玥你怎麼了,快醒醒,你不要嚇我了,”
“來人啊,快來人,!”。
…………
宇文玥傷得很重,在黎叔為他治療下,身體漸漸好轉,但是已經七天七夜了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在他昏迷的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無論發生什麼,慕容清禾也沒有心情去管,他只想守著心愛的男人,片刻不離,生怕她不在這個男人就不再醒過來。
國不能一日無君,在這七天裡,燕王登基為皇,封生母為宋國太後,封北平王為攝政王,封李丞相嫡次女為皇後,又封曾有過承諾的沐楓林小女兒木靈珊為賢妃。
朝廷裡外無一人反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陽國,南周國,也實時務退了兵,還送來了求和書,三國簽訂了十年不得侵犯的協議,這樣一來,天下的百姓又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十年好日子,十年不長不短,但是這對於他們來說,這比什麼都重要。
京都一座偏遠的山角下,一座雜亂的墓碑聳立在那裡。
石碑上刻著雲煙之墓,字跡模糊,年代久遠。
黎叔輕輕的撫摸著字型,眼淚悄悄的從他眼中流出,最後抱著石碑豪豪大哭。
“煙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就是個畜牲,當年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是我傷害了你,是我…”。
“沒想到逼迫雲煙遠走他鄉的人是你,紅顏薄命,像她那麼美的一個人啊,為了你生孩子就這麼悄然離世,十幾年了沒有人為她痛哭流涕過,如今你流了一地眼淚,也不枉她對你一片真心。”。
不知何時,陳翔的母親陳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面無表情的說著。
黎叔擦掉淚水,轉頭看著身後的婦人。
“謝謝你曾經收留過她,我想知道她在你府上生活的一切,穿過什麼衣服,說過什麼話,有沒有提到過我,她懷孕時的模樣,是幸福,還是怨恨,我都想知道,煙兒,我都想知道,都想知道…”。
陳母點了點頭,腦中的的記憶漸漸清晰,“那個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一身紅衣……”。
記憶是讓人痛苦的……
愛情是幸福的,也是酸澀的……
就這麼輕輕的訴說著,不知不覺天就已經黑了……
活著的人也不比死去的人好過……
特別是讓人無法遺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