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對姜楹沒什麼好印象,前些日子又被姜元敘下了藥,如今看到姜家人她都忍不住胃疼,態度上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雲安歌,你個小……”賤人!
姜楹到底顧忌身側的男人,沒有將後面的兩字說出口,可厭惡之情臉上盡顯。
她話雖沒說完,可安歌還是能讀懂她臉上的神色,目光一冷,“我怎樣?”
姜楹沒想到安歌如此強勢,面對她灼灼的目光,忽然想到這些日子聽說她住在了定遠王府,心中冷笑,怪不得說話如此有底氣呢!原來是有人給撐腰了啊!可是,那又如何?已經有婚約的人還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真是不知羞恥!
話鋒一轉,道,“雲安歌,你畢竟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聽聞你如今便住在定遠王府,都這樣了你怎麼能做對不起定遠世子的事情?”
聞言不僅安歌眸色一暗,便是赫連惟縉臉色都微變。
“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可真是讓人感動。”安歌面露譏諷,她不過與赫連惟縉打了聲招呼,這到她嘴裡便成了做了對不起鳳墨離的事情了,可當真好笑!
“我做何事與你何幹?”給你點綠色就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接收到安歌遞來的眼色,原本要說話的赫連惟縉硬生生嚥下到嘴邊的話,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不要摻和進去了……
安歌的諷刺顯而易見,姜楹又不算太傻,自然也聽懂了她的意思,仍舊昂首挺胸道,“怎麼,讓我說中了?還是你心虛了?”
安歌目光淡淡掃過姜楹挺著的胸部,隨即移開,卻不回答她的話,只看向赫連惟縉,“你怎麼會與這種白痴呆一起?”
“白痴?”赫連惟縉有些不解,但隱隱猜到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詞。
安歌沒有開口解釋,只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腦袋,然後又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臉色的遺憾之色一覽無餘。
“噗……咳咳。”赫連惟縉秒懂,差點笑噴,為了形象卻只好憋著笑意。
“雲安歌,你在罵我腦子有問題?”姜楹也看見了,頓時炸毛,“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草包一個還敢口出狂言譏諷我?明明將軍府嫡女,可處處都落在一個庶女後面,有什麼可得意的?我都替你丟人!”
姜遠雖愛陳氏,可終究還是三妻四妾,陳氏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不好受的,除了要提防與別的女人搶她夫君之外,她更擔心的是那些小妾生的孩子搶了她所生的姜元敘與姜楹的風頭。所以對兩個孩子從小便耳提面命,作為嫡子嫡女一定要保持嫡子嫡女的風度。
從小耳濡目染,姜楹一直堅定這個想法,確實也做到了處處強壓那些她所謂的姐姐妹妹。
她這些奚落的話對安歌來說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打擊,也不過就是影響了她的好心情。
沒有好心情的安歌說起話來也是毒舌,“哦,至少我有可容我得意囂張的靠山,可你呢?有嗎?”
“你!”她這句話戳中了姜楹的痛處,若是沒有經歷過早上被逼婚一事,她還可以騙自己說自己也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可如今這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得意很久,不過是借了別人的勢罷了!還真當自己有多厲害呢?終有一天你也會嘗到眾叛親離滋味!”
姜楹這番話是有感而發,可安歌還是挺詫異,沒想到她倒是想得聽清楚。不過心裡這麼想著,安歌還是忍不住打擊她,“看來你嘗過?”
對於安歌的試探,姜楹還是能聽出來的,冷冷道,“與你何幹?”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神色,安歌輕輕挑眉,喲,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吶!平日裡高傲的孔雀此時竟然蔫巴了!
“嗯,確實與我無關。”安歌煞有其事的點頭道。
“那……”
面對滿臉怒色的姜楹,一臉愕然的赫連惟縉,安歌淡定的聳了聳肩,“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噗!”赫連惟縉終於破功笑出聲。
這人怎麼這般有意思?!怪不得能得到那位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