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姜元敘沖著安歌勾勾手指,姿態極像是在呼喚人類的好朋友。
見狀安歌彷彿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歪著腦袋笑道:“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放肆!”姜元敘面色一僵,“偷了本公子的東西還敢這麼大膽子!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唉!”安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失望遺憾之色,“沒想到姜家公子腦子這麼不好使,真是可惜了。”
“你說什麼?!”
“公子,他在罵你腦子——”
“閉嘴!本公子耳朵沒聾!”
姜舟被狠狠的一罵,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姜元敘,立刻討好道,“是是是,公子英明神武!是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臭小子,你竟敢這麼與本少爺作對?”姜元敘見安歌真的絲毫不挪半步,便吩咐侍衛去抓安歌。
“去,把他抓到本少爺面前!”
“是!”
兩名侍衛伸手去抓安歌,安歌的身子快速往下蹲去,同時伸出一條腿掃向其中一名侍衛的腳踝,瞬間就撂倒了一名。那倒地的侍衛只覺腳踝似乎撞到了鐵板一般,異常刺痛,捂著腿在地上不住哀嚎。
趁著另一名侍衛吃驚的空隙,安歌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那人手腕便斷了。
見安歌瞬間制服了兩名侍衛,姜元敘面色一緊,惱怒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安歌理了理衣服,動作說不出的優雅貴氣,淡淡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事有人想要往我身上波髒水。”
安歌瞥了眼陳二狗,將他眼底的惡毒看的一清二楚。
陳二狗見識了安歌的本事,心裡無疑有些慌亂,原本以為只是個無名小子,沒想到這麼硬氣,一言不合就動手。
可餘光瞥見面色難看的姜元敘,又安心了些許。再硬氣又怎樣?不過是個會點拳腳的小子,他現在招惹的可是姜元敘,姜元敘可是在姜家倍受寵愛的嫡子,姜家有權有勢,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這樣想著陳二狗破罐子破摔道:“你現在想不認帳?只怪你太狡詐,竟沒有讓我抓到一絲把柄!姜公子,您相信小人,小人真的是受他教唆小人才敢偷您東西!”
“哼!”姜元敘現在可不管陳二狗說什麼,他現在一心想要將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子抓起來狠狠教訓一頓!他堂堂姜府嫡子竟然被這麼低賤的平民給羞辱!這可是面子問題!
安歌不欲將事情鬧大,暗中遞給陵遊鬼卿兩人不要現身的眼色,隨後緩步走近姜元敘,淡淡說道:“姜公子,你也不必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姜府名聲考慮,我想堂堂姜府少爺不會隨便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吧?這個人空口無憑,自己作死還想牽扯無辜的人,若我不反駁豈不是要平白受了冤屈?”
此時的安歌容貌雖然普通,脊背筆直如同一株傲立風霜卻堅韌無比的青竹,那雙眼睛更是銳利清冷,彷彿一眼便能看穿到人心底最陰暗的東西。
眉宇間隱隱泛著一股淡然的冷意,貴氣逼人,帶了幾分不可褻瀆的氣勢,高不可攀。
安歌的話似乎帶著信服力,姜元敘半信半疑,冷哼一聲,“若你真沒教唆他,他為何要指證你?難道他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安歌挑眉,頗為贊同的點頭道:“姜公子好眼力!”
陳二狗本就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心思還如此惡毒陰暗,僅僅是因為方才自己阻了他的逃路便栽贓陷害,實在可惡!
安歌可不是什麼白蓮花聖母,一個想要陷害自己的人她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公子,這人牙尖嘴利,顛倒黑白,公子可千萬別被他的話給矇蔽了!”姜舟湊到姜元敘耳邊輕語道,他可沒有忘記剛才安歌對他的羞辱。
反正他就是看這小子不爽,如果公子能出手好好教訓一下他,那就最好不過了。
安歌並不理會姜舟,像姜舟這種狗仗人勢的小人,不需要她費心也自然會有認栽的時候。
安歌走到陳二狗身前站定,低頭的看著他,問道:“既然你說是我教唆你,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教唆你的。”
陳二狗看著安歌清冷的眸子,心底湧出一陣羞恥與不甘,憑什麼所有人都用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他?他們也不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什麼都不會的紈絝子弟!他不過是輸在了出身上面!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小人前端日子欠了一些賭債,他、他當時找到小人說您荷包裡有不少錢,若是小人能將您的荷包偷過來,他便賞小人二百兩銀子,小人當時被逼得走投無路才答應你的……”
陳二狗扭頭避開安歌的目光,苦著臉向姜元敘控訴著。
“你覺得我缺錢?”安歌皺眉,神色有些古怪。
姜元敘這時才仔細打量起安歌,越看越驚異,陳二狗看不出來,可他還是有點眼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