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兩字,冷若冰霜。
傅胤禮喉結一滾,語氣不禁放軟了些,“不管我身上是什麼味道,你都不應該嫌棄我。之之,你應該愛我的全部。”
應該愛他的全部……
茫茫黑暗中,心魂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牢籠困住,叫她如何都不得掙脫。
蘇綾之控訴出聲,“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愛你的全部?你的風度都被狗吃了嗎,這麼對我?”
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傅胤禮,你已經不只一次這麼對我了,你在我心裡的形象都快要被你的行為敗光了,你知不知道?”
那根本就不是吻。
而是懲罰。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蘇綾之指著他的心口問:“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洩憤的工具?還是你可以隨時丟棄的玩物?”
傅胤禮眸色愈加濃稠,“你懂什麼叫玩物麼?”
“是啊,在你眼裡我什麼都不懂,你定義什麼就是什麼,到頭來全是我的錯。”
越說越覺得委屈,蘇綾之忍著不讓眼淚往下掉。
見她一臉倔強,傅胤禮百般無奈。
將近三十餘載,他從未有過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情緒失控到這種地步,也是頭一次。
他將她的頭扣入懷裡,慢慢哄:“好了,別哭了,是我的錯。”
難得的低頭。
是不忍讓她這麼難受下去。
擁著她的力道逐漸收緊,纏綿有力,又討好似的親吻她的脖頸。
“之之,是你變了不自知,你可以怪我沒能及時回來陪著你,唯獨不能心裡沒有我,更不可以排斥抗拒我。”
“喜歡你的人不少,缺我一個能少你一塊肉?哄小孩子的把戲,別用在我身上。”
“別人的喜歡我不稀罕,我只稀罕你。”
這話瞬間把蘇綾之哄好,她啞口無言。
該清醒時清醒。
沉淪時沉淪。
只有一點不可變,她是喜歡他的,只不過,沒有當初少女懷春的悸動罷了,也沒有那麼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