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之抿了抿唇,說了一個詞:“秘密。”
jaes驀然失笑,調侃了一聲:“還有誰是你不敢惹的嗎。”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蘇綾之把項圈還了回去,謝意道:“謝謝你帶我來參觀你們的作品,我很受啟發。”
“如果你對珠寶感興趣的話,我可以邀請你到我們公司參觀。我知道你們每個設計師都夢想能成為一名獨立設計師,我也相信你可以成為那個閃閃發光的人,所以我說我們以後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成為一個獨立設計師的確是我的夢想,但我現在還有很多要學的東西,很感謝你的邀約,但現在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改天有機會我會去你們品牌店裡參觀的。”
“好。”
然,一轉身,才發現後面已經有很多人圍在這。
jaes護著她離開了人群,把鑰匙放回了管理處。
他們二人自然而然,就並肩走出了藝術館。
jaes一邊走,一邊跟她說著鑽石是天神眼淚化成的傳說。
聽後,蘇綾之笑道:“你們有別低頭,鑽石會掉的浪漫傳說,我們也有一個類似的傳說。”
jaes瞬間來了興趣。
蘇綾之講述道:“那是關於紅豆的典故,相傳有個英俊的青年被強迫戍守邊疆,後來前去戍邊的人只有青年一個人沒有回來,他的妻子守在村口古樹旁,朝暮盼望,哭斷柔腸,最終泣血而死,後來那顆古樹結了紅色莢果,人們視它為那位妻子的血淚凝成的,取名為紅豆,又叫相思子。”
jaes問道:“她的丈夫是戰死了嗎?”
蘇綾之點頭,“紅豆代表對一個人思念,很多文人墨客筆下,紅豆是浪漫的化生,它也常常被用過是定情信物。”
蘇綾之並沒有念詩,因為翻譯過來,總是覺得差強人意,沒有原本詩詞獨特的魅力。
而他們相談甚歡的一幕,都悉數落進了趙管家眼裡。
他停了車,出聲道:“先生,那好像是蘇小姐。”
傅胤禮隨之看向了車窗外。
藝術館門口,一對男女並肩走出,一個臉上帶著魅力迷人的微笑,一個臉上閃耀著自信的光芒。
身形差般配,笑起來時青春四溢,路人見到他們,都忍不住回過頭來多看幾眼。
傅胤禮眼眸幽深地看著他們二人,不發一言,不辨喜怒。
趙管家看了後視鏡一眼,對他道:“先生,蘇小姐到現在都還沒看到那封郵件。”
回應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傅胤禮出聲問:“你侄女應該跟她一個年齡吧。”
“我侄女今年二十一歲。”
“像她們這個年齡段的女孩,見一個、愛一個是不是再正常不過?”
趙管家啞聲,並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因為他那侄女就是這樣的人。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傅胤禮眸色漸深,低沉道:“我應該先得到的是…她這個人。”
趙管家惶恐,跟在他身邊多年,他行事想來決斷,只要是他認定之事,就從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他錯了。
“先生,或許蘇小姐跟那模特只是朋友。”趙管家寬慰道。
“不重要。”
連著兩天,就被他撞見她兩次跟同一個男人在一起。
以往以及那些他不在她身邊的時日,她又有多少豔遇。
相識至今,她從未對他流露過那麼真心從容的笑容。
或許,她對他的那些小心翼翼,從來就不是心動,而是——
因為害怕他,又拒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