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她倉庫裡的東西也不會過期,所以即便囤得再多也不用擔心會浪費。
魏致和怒極反笑,“你以為我不想關心她嗎?你們一個兩個全都幫她瞞著我,我現在連她人都見不到,我怎麼關心?”
“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就給她最好的補償懂嗎?”鐘賀陽微眯起眸子,眼神像是淬了冰,寒芒畢露,冷意從眼底直直地射出,緊緊鎖住對方。
魏致和氣得臉色鐵青,額頭上的血管突突跳起,“我是對不起她,但念念他們也是我的孩子!她有什麼資格把孩子全都帶走不讓我見!”
“資格?你有什麼臉談資格?最沒資格的人就是你!”鐘賀陽把拳頭都握緊了,“你要真有半點責任心,我妹妹也不會為了不想讓孩子受委屈而跟你離婚!”
魏致和眼底劃過一抹心虛,他抬手扯了扯領口,像是在強行找到一個讓他脫離窒息的突破口,“鐘賀陽,我那是第一次當父親,很多事我的確處理得不好,可他們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不捨得他們受委屈,才會成全你妹妹跟她離婚……”
“夠了!”鐘賀陽沒有耐心再跟他這種人費口舌下去,“你用不著在我面前演,挺倒胃口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不必來我面前假惺惺裝深情。”
說完,鐘賀陽不再逗留,大步流星地離開。
魏致和杵在原地,有些煩躁地把帽子摘了下來,猛地抓了抓頭發。
再找不到鐘雪媛,他感覺他都要瘋掉了。
···
首都某軍區大院。
鐘雪媛剛把飯菜端上桌,門外就傳來江深的腳步聲。
她抬眸望去,迎上男人鋒銳的目光,她下意識地想找話說,“江同志,我的車子……”
江深抬眸看了她一眼,“修車鋪的李師傅出了遠門,車子我放樓下了。”
江母拄著柺杖走了出來,“這事我知道,小李師傅說是去學技術了,得半個月才回來。”
她故意說道:“小媛啊,沒有腳踏車你也不方便,早上就讓深送你吧,反正順路。”
鐘雪媛放筷子的手頓了頓,“阿姨,這太麻煩了,我早上還要送念念他們去學校……”
江深微眯起深邃幽冷的眸,神色冷淡,聲音不緊不慢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順路。”
鐘雪媛一怔,可明明不順路啊……
學校跟軍區是兩個方向。
江深本身平時就並不是住在這邊,幫她接孩子放學已經是很麻煩對方了,如果為了接送他們還住過來,鐘雪媛心裡過意不去。
就在她準備婉拒的時候,女兒鐘念念倏然冒出來,聲音甜甜地道:“媽媽!就讓江叔叔送我們吧!坐他的車暖和!”
鐘雪媛面露難色,下一秒只聽江深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想挨凍,別苦了兩個孩子。”
江母立馬瞪了他一眼,她這兒子面冷心熱,分明是想幫鐘雪媛他們娘仨,可他那張嘴是真的欠。
“小媛啊,這都是小事兒,你不必放在心上,都說遠親不如近鄰,要不是有你們娘仨陪著我老太婆啊,我怕是餓死在家都沒人管。”
江母是真心疼她不容易,“你要是不肯讓小深送你們啊,你這每天給我做的飯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鐘雪媛這姑娘長得俊,又是文工團的新秀,家世也不錯,雖然離過婚還帶孩子,但她也是遇人不淑,這不是她的錯。
再加上她很懂分寸,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江母是越看越喜歡。
以江深的身份,自有媒人踏破門想來說親,可大部分的人都是圖他的權勢。
再加上江深自己因為父母感情一直不和,所以他很抗拒婚姻,一拖再拖就到了這個年紀都還是單身。
他說,如果不是兩個相愛的人成婚,那婚姻將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寧願把一生都奉獻給祖國和人民,也不願意守著不愛的人,跎蹉彼此一輩子。
鐘雪媛聞言,糾結了片刻只好妥協道:“那就又要麻煩江同志了,等我車子修……”
“吃飯。”
江深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