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季潤澤,明汐不想多做任何解釋,她和季潤澤現在是純粹的朋友關系,平日裡見面次數也不多。下個月的見面,也不是她主動邀約季潤澤,是季潤澤邀請的她。倘若季潤澤也邀請了梁見鋮,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想到季潤澤,明汐還記起 11月份帶著歆雨去見客戶,返程路上歆雨和她閑聊這幾年工作中遇到的趣事,她提到了季潤澤。
“我有個朋友,2000年拿到了阿裡巴巴的入職通知,當時如果去,他就是元老之一了。”
“所以沒去嗎?”歆雨嗓音一緊。
“是啊,當初他在北京和杭城的阿裡之間猶豫很久,還問我去杭城好,還是去北京好,我建議他去北京……”
“天哪!”歆雨痛心疾首地驚呼,轉而提出疑問,“這個朋友怎麼還跟明總做朋友……如果是我,一定要跟明總兩死不相往來了!”
她告訴歆雨:“因為他在北京也發展不錯,現在是一家科創獨角獸企業的合夥人之一。”
歆雨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對她這位朋友充滿了好奇。很快,搜尋能力一流的歆雨,依據她前後給出的一些資訊,直接找到了季潤澤和朋友合夥創辦的那家網路科創公司。
“明總,你這個朋友結婚了嗎?”歆雨眉歡眼笑地問。
……應該沒吧。
這幾年她和季潤澤聯系不算頻繁,但一直保持著聯絡,大致情況還是知道的。
2003年,她去北京參展,和季潤澤約了一次。正值北京十月最美時候,季潤澤帶著她遊覽了長城和故宮,還一同前往雍和宮拜佛燒香,祈願他和她的事業蒸蒸日上。
最後季潤澤送她回酒店,她已經下車了,季潤澤又從車裡下來。他說自己決意長期在北京發展,往後見面的機會也不多,想再和她在酒店樓下散散步。
不可否認,季潤澤說這番話,她隱約能察覺到他的心意。不過季潤澤這份心意很純粹,也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強求之意,她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必要。
最後兩人站在酒店後面的露天停車區,她看了好一會兒手機,季潤澤終於提出告別。臨行前,他俯身在她唇上輕輕一碰,如蜻蜓點水般。
那能算一個吻嗎?其實連半個吻都算不上。季潤澤為人幹淨聰慧,以至於他說出任何話,都帶著一種無懈可擊到的磊落。對於這半點吻,季潤澤解釋得清楚:“明汐,不管真假,你都是我的初戀,所以我想把初吻也送出去。”
“扮演假男友,到了收尾環節,也得有個儀式感吧。能由我來說分手嗎?你來北京這一趟,我真的看出來了,你心有所屬了。”
“輸給普林斯頓,我不覺得丟人。”
季潤澤怎麼會丟人?丟人的是她,在季潤澤瀟灑離開後,她看到梁見鋮坐在前方的車裡,耐心地等著她……
她前面頻頻看手機,就是梁見鋮給她發來了簡訊,問她人在哪兒。
的確,梁見鋮對季潤澤有吃醋的理由,不過那是的他的事。
她那麼聰明漂亮優秀,她身上不可能沒有一點風月,不管是擦肩而過的緣分,還是或許存在的心動,她不需要為此感到抱歉。
因此,她也不需要解釋。
梁見鋮要的也不是解釋,季潤澤都大大方方一起邀請了他,他要是為此不滿,不僅沒風度,還失了氣度。
……
中午,吃餃子。
跟顧雙洋那邊相比,梁教授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力求簡單。在除夕這樣的歡聚日子,兒子帶著女友過來,一樣只是簡單地吃頓餃子。原因簡單,吃完這頓他要動身雲南小住一段時間,家裡不能留下剩菜剩飯。
因此,梁教授只包了 50個餃子,他和梁見鋮吃 20個,明汐吃 10個。不多不少,絕不浪費。
兩人吃完餃子還得幫忙幹活,個矮的洗碗,個高的貼春聯。
“你媽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有了要退下來的想法……你別老帶著明汐在我這兒晃悠,我這兒也沒什麼好處可撈,最多給你們包個紅包。你帶明汐多和顧總走動走動,趁著顧總退下來之前,也給你那明總拉點資源。別光嘴上說喜歡,關乎身價利益的事,一點都不為她著想……”
梁見鋮在屋外貼春聯,梁教授站在後面。
這話不好當著明汐的面講,梁教授特意在梁老闆給他貼門春聯的時候說出來。
結果明汐碗洗得快,擦幹手,想去看看梁見鋮春聯貼得怎麼樣,也聽到了。聽完之後,還跟梁教授眼對眼。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