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同樣……也是。
難以置信又雀喜萬分,彩妮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上面的鈔票,感受一番鈔票的真切觸感。
“這是真的錢嗎?”彩妮問了一句傻氣話。
“當然真的。”德子笑著說,瞧了眼彩妮傻樣兒,俊俏的眉宇寫著一點得意。這二十萬!還只是開個場呢!
明汐平日遇事總能沉著淡定,此時此刻她的目光也緊緊地盯在了那堆錢上。對於那筆生意,她之前做過評估,如果德子能順利完成,她確實能分到這麼多錢。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隨即傳來服務員禮貌的詢問聲:“你好,可以進來嗎?”
德子反應迅速,用力一扯拉鏈,“嗤啦”一聲,整個皮包立馬合了回去。
德子存心秀一把,看向梁見鋮的時候,也道了一句不好意思的話,“梁哥,讓你見笑了!”
“很好啊,我們的明總都開始賺外快了。”梁見鋮自始至終都表現得極為平靜,因為他之前就猜到了皮包裡可能裝著錢,但著實沒想到裡面的錢竟與明汐有關。
二十萬……
真是有本事哪。都抵得上現在一個海港金融白領一年的收入了。
梁見鋮面上淡淡笑著,深深地看了眼明汐。
明汐表面上鎮定自若,內心早已心潮澎湃。尤其梁見鋮剛剛這一記眼神,她感受到了一種刮目相看的審視。
“好了好了,等下啊。”德子親自去開門。
在開門之前,他將那個裝著錢的皮袋子送到了真正的主人——明汐的面前。
明汐頓時神情變得莊重,只感覺手臂也變得沉甸甸。實際上,二十萬人民幣的重量大概也就和五斤大米差不多,拎在手上還算輕的。但這會,她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揣著錢怕賊惦記”。
明汐猶豫了片刻,將整個皮袋子緊緊抱在了懷裡。
梁見鋮瞧完整個反應,體貼地朝她伸出手:“明汐,要不我幫你拿?”
聽到梁見鋮這樣說,明汐更將懷裡的袋子抱得緊了,彷彿那是她的身家性命一般。
“不要,這是我的命,不能給你噢。”就算抱個過癮,她也要自己抱著。
梁見鋮無奈失笑,為了自己清白,走出包廂到外頭,雙手全程放在褲兜裡。
明汐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反應丟人了,但她不怕丟人。走出江南美,站在店門口迎著夜裡的風,她開心地歪過頭,既分享又炫耀地開口說:“梁見鋮,這裡的二十萬,都是我的!”
他知道……
都是她的。
還是她用聰明和眼光賺來的。
“成為有錢人了喏。”梁見鋮也歪下頭,調侃一句。
這時,彩妮他們都去上廁所了,明汐也想去一趟。玩笑歸玩笑,她還是非常信任地把皮袋子交到了梁見鋮手裡,叮囑說:“梁見鋮,你幫我拿一下,我也去一趟洗手間。”
果然沒事是“梁總”,有事就叫“梁見鋮”。
“不怕我拿著跑了?”梁見鋮又逗了一下。
明汐一點也不擔心,自信得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這年頭,做生意用現金結算還是常見。梁見鋮就算做外貿生意,偶爾與供應商工廠結算時,也會用到現金支付。他曾經拎過比這數額更多的錢,都沒有這二十萬拎在手中,帶給他沉甸甸的重量感。
她來海港還不到一年,就能賺到二十萬了,確實很有本事。這樣的人,她那對父母怎麼捨得把她丟了跑路。
不被珍愛的孩子,往往最爭氣,最有出息了。
夜色沉沉,顏色鮮豔的廣告牌底下,梁見鋮沉穩而不缺風度地站著。今晚因為有季潤澤那個外人在場,不管吃飯還是交流,都沒有盡興。
梁見鋮心裡都有這個想法,別說楊康德和韓俊俊,明汐也是。
“我知道有一家茶道會所,位置比較隱秘,而且離明汐住的地方也近。要不我們再去那兒坐一坐,聊一聊你們最近生意上的事兒?”當著所有人,梁見鋮適時地提出了這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