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透過他昨晚的簡訊來看,她現在的住址應該暫時還沒有被他發現。她搬過來以後都特別小心謹慎,時刻注意有沒有人在跟著,加之小區的私密性確實比她之前那裡好了不少,也算是防住了喻衡。
早上鬱池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手機關機,沒接到,現在才回過去。
鬱池一接聽,彷彿才鬆了口氣:“你嚇死我了,不是說手機常年24小時開機隨時接通嗎,怎麼突然就關機了,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溫璨昨天晚上就已經因為宋清闌反省過了,現在聽著鬱池的話愧疚更甚,十分正經地道了個歉:“對不起,昨天心情不好就關掉了,一下任性了。”
那頭的鬱池呆滯,顯然沒想到她會道歉。
“不是,寶貝兒你突然道什麼歉呀,又不是你的問題。”鬱池說,“心情不好咱想關就關,不是什麼大事,別跟我說對不起了,我聽著難受。”
溫璨轉而一笑,大概是受宋清闌昨天說的話的影響,她頓了頓,主動跟鬱池說:“昨天喻衡又給我打電話了,還發了一些騷擾簡訊,我在想要不要……”
她心態平和地說著,鬱池也認真聽。
溫璨以前其實不會經常和鬱池說這些,喻衡時不時來找她,她並不是每一次都會和鬱池彙報。雖然鬱池總是強調一定要告訴她,但她還是多有隱瞞,偶爾比較嚴重的時候才會提起。
如今她卻想,有信賴的人可以一起面對,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也許就像宋清闌說的,並不會如她想象中那樣,給愛她的人帶來困擾。
“所以……你說我要不要跟我爸媽說一說喻衡的事?”她講到最後,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鬱池愣住,話裡有難掩的欣喜:“你想通了呀,當然可以!”
“璨寶,雖然我已經說過了,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真的不要一個人扛著!有大家在,總歸是多一些辦法,不信治不了喻衡。”
溫璨聽著,感覺心髒就像蓬鬆的棉花,軟綿綿的。
她笑著說:“嗯,那我找個時間告訴他們。”
“怎麼突然就想說啦?被喻衡刺激得受不了了?”電話裡,鬱池的聲音帶著電流感從聽筒傳來。
溫璨沉吟片刻:“有一點吧,但是還是要感謝一個人。”
鬱池:“宋清闌?你們和好啦?”
“你怎麼淨猜他,他給你什麼好處了?”溫璨好笑道。
“難道會不是他嗎?”
溫璨好似又回歸到昨晚門口處那個溫柔又暖和的懷抱裡,當時只顧著難過,此時此刻再回味,卻是被止不住的心動包裹,如蜜糖一般將她浸潤。
溫璨嘴角噙笑,反問似的,也跟了一句。
“嗯,怎麼會不是他呢。”
“音樂節?”
“嗯,他給了兩張票。”
溫璨一邊接電話,一邊收拾桌子準備下班。
那次之後,她在宋清闌的陪同下去了警察局一趟。完整講述了大概的事情經過後,溫璨調出手機裡保留的分手後喻衡不同幾次騷擾她的一些證據,將流程走下去。
和父母說過這件事後,溫懷仁那邊也開始找律師,如果立案仍舊無果就準備起訴。
喻衡大概又收到了公安那邊的警告,那次之後就沒有動靜了,溫璨也去換了個電話號碼,以防萬一。
總之,日子總算是安生了一段時間。溫懷仁和許念慈聽完來龍去脈後沒有說任何責怪她隱瞞的話,而是不斷安撫她的心情,告訴她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