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已經能做到心無旁騖,微笑與杜靈兒寒暄。
杜靈兒見說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打遊戲實則監視的單正陽,含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顧滿回頭走進白色柵欄,穿過小院進屋。
另一邊,齊洪海聽到杜靈兒彙報,除了知道國安局的人跟的近,什麼想要的資訊都沒打探到,冷眼瞥了她一眼:“滾。”
杜靈兒垂著頭順從離開。
轉身的她斂去眼底的晦暗,快步離開齊家別墅。
次日,孟淑陪著顧滿前往沽城。
一行人沒有停留直接前往醫院,等顧滿進入病房,孟淑才前往醫院對面辦理酒店入住。
進入病房的單正陽拖了一個木椅搬到陽臺上繼續翹著二郎腿打遊戲。
而虞麗則是找到醫院行政主任對接,要求配合工作。
因為有他們的介入,病房的地都被拖得光潔鋥亮,護士也格外溫柔體貼。
次日,從國來的專家團隊以學術交流的方式進入沽城市醫院。
兩日後,醫院聯合專家會診得出最優治療方案,只是這次手術危險太大,阮詩不敢一人做主。
顧滿下樓,望著草坪外長椅上的人,慢慢走上去,在阮詩身邊落座,她側首望著猶豫不決的人啟唇:“聯系他吧。”
阮詩側首看向顧滿不安啟唇:“我很想爸爸能好轉的,但是我又怕真的出了什麼事,哥他來不及,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小滿,你說我是不是很不孝。”
顧滿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堅定:“不管阮叔能不能好轉,作為兒子他都應該在,而且是手術都會有意外,詩詩,你不要什麼都一人扛。”
阮詩輕輕搖頭,轉過臉望向草坪上的人群,眼底陷入回憶:“從家裡出事後,一直都是哥在扛,當年他本來最想去的是北城大學,但是為了這個家同意了陸家的邀請,我哥多驕傲的一個人,最後卻讓同學讓老師看到如此唯利是圖的一面。”
她現在好不容易畢業了,也想為家裡分擔,可是好像,她什麼都沒有做好。
“這不怪你詩詩。”顧滿握緊她的手,蹙眉強調:“阮叔的病本來就重,再加上憂思過度才會這個樣子,跟你沒有關系。”
“如果我貼心仔細一些,爸可能不會這麼嚴重。”阮詩越想越自責。
顧滿嘆息一聲,奪過她另一隻手握著的手機,撥通電話。
阮詩慌亂看著她的動作,等電話接通她張著嘴,根本不知道怎麼開口。
顧滿把手機放在阮詩面前,裡面清亮的詢問聲響起。
淩亂的呼吸讓手機對面也安靜起來,阮懷遠握著手機的手收緊:“詩詩,出什麼事了?”
聽到這句話,眼中的濕潤再也忍不住,阮詩抽噎了一聲:“哥。”
“不要怕,我在。”
這句話好像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阮詩眼淚瞬間滾落,她剋制點著腦袋:“嗯,我知道,哥,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對面沉吟了一會,接著有走動的聲音,片刻後聲音響起:“我稍後就回去。”
阮詩聽到這句話睜大眼,有些著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