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靜謐,只有陸則工作的交談聲,廚房卻嘈雜的熱火喧囂。
掛上電話,陸則望著茶幾上冒著熱氣的茶水眼前氤氳,就算廚房那麼多人說話,他也能清楚分辨出她那清脆的嗓音。
這個人是沒看見他?
“陸先生,準備吃飯了。”阮詩拿著筷子走出來開口。
抱著一疊飯碗的丁州快速走向餐桌把其放好,轉身的功夫終於抽空看向陸則:“有羊扒,洗手呀則哥。”
陸則唇抿成了一條線,可惜對方並沒察覺到他的臉色。
等他洗了手出來,廚房的幾人已經陸陸續續端著菜餚放在餐桌落座。
顧滿與阮詩靠坐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丁州話嘮,不敢找阮懷遠只能拉著李豐嘀嘀咕咕。
阮懷遠摘下圍裙,回頭看到出來的陸則,鏡片下的眼神一閃。
這是誰惹著他了。
阮懷遠臉上掛起和煦的笑容,拉開椅子向陸則示意:“過來坐阿則。”
長方形的餐桌,陸則與阮懷遠相對而坐,他的左手是顧滿,右邊是李豐。
探討跑車美女的丁州掃到旁邊落座的人,嬉皮笑臉的神情立馬收斂了些,抬手拿過啤酒扯掉拉環遞給阮懷遠:“遠哥,辛苦了。”
顧滿看到這狗腿的一幕,‘嗤’了一聲。
丁州不甘示弱看向斜對方的顧滿:“嗤什麼嗤,難道你覺得我遠哥做菜不辛苦?”
害怕老師的顧滿當然不敢說呀,她瞪了丁州一眼,然後討好笑望阮懷遠:“自然自然,阮老師辛苦了。”
陸則看到這一幕眼神一深,意味不明看向阮懷遠:“懷遠的手藝果然俘獲人心。”
“都是家常便飯,阿則不要嫌棄。”阮懷遠隔著一桌菜望著他嗓音溫潤。
李豐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妙,望著對面的顧滿使了個眼神。
顧滿歪頭打量李豐,接著疑惑道:“大豐,你眼睛被紮了嗎?”
說到這裡她開始憤憤道:“你說這冬天看著清風苑還挺風雅別致的,怎麼一到春天花草盛開,多了這麼多蜜蜂蝴蝶,我前兒就差一點被蟄了,你們可千萬要小心。”
“這個就是平日裡壞事做多了,所以蟲子都看不下去。”丁州陰陽怪氣嗆聲。
接著他看向在座幾人神秘一笑:“你們知道嗎?壞事幹多了的齊寶鑫出事了!”
顧滿心裡咯噔一聲,她裝作不經意伸出筷子夾菜。
說出這話的丁州掃視一圈:“不是,你們怎麼不好奇呀?”
陸則看了眼顧滿。
丁州也看向顧滿道:“她不知道這個人就算了,則哥你們就不好奇嗎?齊寶鑫還嫉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那個熊樣。”
李豐眼神在陸則與顧滿身上流轉一下,然後看向丁州啟唇:“你不會是因為被齊寶鑫欺壓過瞎說吧?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城的地頭蛇能出什麼事?”
被李豐直白說出以往糗事的丁州有點不悅:“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挨著顧滿坐著的阮詩抬眸看向丁州好奇:“沒想到你這麼皮還被齊寶鑫欺負過,他怎麼了?我們之前在商博會還遇到過呢,怎麼突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