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好的還在後頭,該給淩蘇蘇慢慢地挑。
所幸傷口不深,觀察了兩天沒有發炎的情況,可以出院自行休養等待新的血肉生長出來。
是秋冬天,傷處又在肩膀上,衣服一蓋,不影響和合作夥伴聊業務,薛懷躍攏共沒休息到兩天又忙於工作。
淩舒的報恩沒有點到為止,知道秦聞會把薛懷躍的一日三餐都安排好,照舊連著一週中午去薛懷躍的公司給他送餐。
秦聞暗暗感嘆老闆這是因禍得福,禮貌地問淩舒:
“淩舒小姐要留下來喝杯茶嗎?”
“不用啦!”
淩舒失了穩重,雙頰緋紅,放下東西就跑,腳步快得要飄起來。
與用來示人的穩重大相徑庭。
從前悉心營造的偽裝不攻自破。
薛懷躍在單向玻璃內的辦公室望著外面笑。
秦聞給他送餐,很久沒有見到他喜形於色的樣子,調侃道:
“淩舒小姐對‘救命之恩’真是看重。”
薛懷躍攔道:
“別再在外面宣揚了,淩舒臉皮薄。”
秦聞連聲稱是。多的是男人把女孩子對自己的付出滿世界宣揚,薛懷躍寧願是他能擋住所有的議論。
薛懷躍這段時間習慣了平淡的生活有拆盲盒似的小驚喜。
看看淩舒今天給他點了哪家的外賣。
雖然她還是換上了自家用的保溫餐具加以偽裝,薛懷躍知道她還沒有勤快到如此地步。小心思可愛,真實的害羞也可愛。
肩膀受傷,在應酬酒局上能免了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薛懷躍這程子心情不錯,順著他的意能多談出來些利潤。
偏有好事者揶揄道:
“懷躍哥,聽說淩舒小姐的前男友要回來了,據說是為了求複合!”
薛懷躍手腕一抖,紅酒在杯壁中撞出緋紅的花。
那個不長眼的人還起鬨道:
“說起來,淩舒的前男友不是你師兄嗎?有沒有內情可以分享?”
薛懷躍閉了閉眼,只吐出一個字:
“滾。”
他的親師兄衛光,佔據著淩舒初戀男友和唯一一任的位置。
若真如傳言所講,北上發展意欲與淩舒複合,薛懷躍眼皮子突然猛跳了一下。
衛光還是沒新意的那一套,與淩舒的開場白千篇一律:
【最近過得好嗎?】
時光過去得夠久,淩舒一板一眼地修複慘烈的舊日,以為已經可以切割清楚,但當故人再出現在生活中的瞬間,如平湖般的心好像被天外彗星砸了過來。
他們在深夜無人的路燈下擁吻過,也在人聲鼎沸的遊樂場歇斯底裡地爭吵過,只要是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刻,智商和情商都雙雙退回了小孩子,因幼稚的事哭笑吵鬧。
淩舒自嘲地笑了笑,希望衛光過得好,又別過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