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著急忙慌要站起來道歉,越是手腳軟得找不到著力點。
這折磨的不僅是淩舒自己,還連累了身下的男人不敢呼吸。
雪上加霜的是,助理秦聞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薛先生,有個檔案需要您看一下。”
“稍等!”
薛懷躍忙將秦聞阻在門外。
再拖,被旁人看到了,捕風捉影會對淩舒不好。
薛懷躍也是忍著羞澀,臂膀緊實有力,將淩舒一把撐了起來。
“打擾了薛先生,你先忙工作吧,下次見。”
淩舒果斷開溜,走出薛懷躍的視線範圍後,才展開了一直緊握的右拳。
手心上平躺著一顆做工精細的袖釦。
是他們在掙紮中,薛懷躍袖子上斷線掉下來的,從精巧程度看便知是花了心思定做的。
淩舒沒有第一時間交換,想著,以後這枚小東西可以再替她製造一次交集。
忍了幾天,淩舒拍下袖口的照片,發給薛懷躍。
【才發現薛先生的東西在我這裡,您什麼時候方便,我想把它還回來。】
薛懷躍回想到了那天險些失態的自己。
他當然也想見到她。
但是,更希望淩舒也能對他有多一點的記掛,所以最好就先不要讓她得手。
薛懷躍回:
【最近我比較忙,這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以後再說吧。】
進度條卡住了。
淩舒急得抓心撓肝。
生怕是上次計劃外的“生撲”把薛懷躍嚇跑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難以捉摸,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當淩舒暫時把接近薛懷躍的計劃放到一邊,打卡朋友推薦過的餐廳時,卻看到了薛懷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同家餐廳。
他不是一個人,席間有男有女,不好判斷性質。
淩舒舀了碟子裡最後兩勺酸奶,對著隨身鏡理了理儀容,低聲請求服務員的幫助。
隨後,優雅地走出了這家餐廳。
靠著路邊走得要多慢有多慢。
就當是賭一把了,淩舒走一步,在心中默數一個數。
還沒有數到十,聽到了從後方傳來的輕喚——
“淩舒小姐。”
淩舒收了收臉上的得意,再轉過身時表情是恰到好處的懵懂與驚喜:
“好巧啊,薛先生,在這裡碰到你了。”
方才,淩舒特意讓服務員幫忙把袖釦拿給薛懷躍,以薛懷躍的腦子,定然能猜出來淩舒就在周邊,全看他想不想有這次碰面。
她賭他會追出來,賭贏了。
淩舒又乘勝追擊:
“薛先生這段時間不是很忙嗎?”忙到沒有時間見她。
薛懷躍道:
“剛剛是在和合作夥伴吃飯,席上的幾位女性,是對接的負責人。”
他拿到袖釦舉目四望,看到淩舒剛慢吞吞地出門,便三兩句話應付了其他人追了上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