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靜靜描摹她的輪廓,正如從前,數千個,他站在她身後不被察覺的瞬間。
喻禮瞥到他眼神,低下眼睛,跟他四目相對。
程濯回神,看著她,唇邊溢位笑,“怎麼了?”
喻禮說:“你這樣看著我,好像很喜歡我一樣。”
程濯失笑,掌心輕柔撫摸她後頸,“喻禮,你可以把‘好像’這個詞去掉。”
喻禮俯身親他側臉,蜻蜓點水一樣,“我也很喜歡你。”
她不喜歡用“愛”這個字眼,這個字太沉重,沒有人可以承諾一生一世的愛,喜歡就很好,恰到好處的表述,一點點喜歡和留戀便可以平平淡淡度過一生。
程濯喉結微動,撇開視線。
他不敢再看她。
再多看一點,晚飯又要吃不成了。
喻禮自然察覺到他的異樣,輕手輕腳從他腿上下來,坐在旁邊的餐椅上。
膝上重量霎時一輕,溫香軟玉不在,懷裡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他牽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指節摩挲,似乎這樣可以緩解心底的空寂。
喻禮唇角翹了翹,輕輕挪了挪位置,靠得他更近一點。
程濯抬手掌住她的臉,垂眸細致吻她。
“餓不餓?”他的掌心撫向她的小腹。
喻禮小腹平坦,線條明晰,有明顯的鍛煉痕跡。
被他一撫,中午小腹的酸脹感再一次襲來,體內奔湧的餘波在四肢百骸回蕩。
”中午那個姿勢不好,可以換一個。”
太深了,頂弄得似乎五髒六腑都要移位。
程濯眼底笑意清晰溫潤,“在想什麼,我再問你要不要吃飯。”
喻禮偏頭說:“可是我想先吃你。”
程濯眼神微暗,剋制著捏了捏她指尖,“身體最重要。”
他氣息不穩,用了些時間,才慢慢彈壓住噴薄的慾望。
喻禮點了點頭,沒有執著,安然吃飯。
擱下筷子,她起身,想回房間。
程濯抬眼問她,“有沒有飽?”
喻禮說:“我只吃六分飽。”
話音剛落,他已經傾身吻住她,耐心不是很足,指腹摩挲著她下頜,力道微重,喻禮薄薄的面板泛出胭脂般的紅暈。
他牢記著喻禮想換一個姿勢,將她壓在餐桌旁邊的牆上,旁邊是一扇空明的窗戶,映出夜色深沉,月光映在湖泊中,蕩漾出清冷的月影。
喻禮手臂撐著牆壁,並沒有心情去欣賞一窗之隔的幽靜夜色,快感強烈到接近痛苦。
她擔憂自己的聲音會驚擾在湖泊裡嬉戲的白鷺。
程濯在細密吻著她,修長手指細致照顧到她每一個敏感點,她抖得很厲害,幾乎撐不住牆壁。
他吻她潮紅的面頰,撥去汗濕的貼在眼瞼的烏發,盡力將暗啞的聲音調整得平靜,“喻禮,不舒服要告訴我。”他這樣說,動作卻沒有輕半分,熱切得吻著她,揉著她,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控,散出體內所有的水分。
電話鈴響得時候,程濯摟著喻禮白皙纖直肩膀,將手機拿給她,“要不要接?”
喻禮完全伏在他懷裡,身體一下下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