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一旦查了,她跟喻景堯都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界。
她屏息凝神,查到那個人的一家老小的住處,然後費盡心機將他們送出國。
送那個人上飛機時,他輕輕攥了攥她的指尖,“三小姐,相信我,那才是喻景堯藏得最深的秘密。”
喻禮沒有觸他的眸光,仰眸看著寂靜無垠的天。
她知道的。
只是,她不想送喻景堯去死。
她只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他在監獄安分幾年,讓她有喘息之機。
至於其他的,她不捨得。
溫婧點了點頭,說:“好,我會悄悄查。”
“不。”喻禮抬眸,糾正道:“你要大張旗鼓的查。”
她說:“我不在乎真相,我只想讓二哥安分。”
程濯回來的時候,只聽到“安分”兩個字的尾音。
他撥開珠簾,緩身走過來。
喻禮塗了木樨花調的精油,空氣中彌漫淡淡的花香氣。
他坐在她身邊圓杌上,拿過梳妝臺上精油盒沾了點在指腹,慢慢塗在她沒有幹透的發尾,漫不經心問:“在聊什麼?”
喻禮用濕紙巾擦手,道:“在聊柳雲澤。”
程濯慢條斯理的動作頓住,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很快,他回神,笑了笑,“怎麼想起查他?”
喻禮抬頭溫婧道:“我會額外撥兩個保鏢給你,發現什麼異常,及時告訴我。”
溫婧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等她走了,喻禮轉臉看程濯,“你查過了?”
程濯道:“要想查二公子,柳雲澤是邁不過的一個檻。”
喻禮不想問了,合腰抱住他,埋首在他懷抱裡。
她聲音有一些悶,“後天要祭祖,幾點上山?”
程濯撫摸她烏潤發:“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喻禮抬起臉,眼眸恢複一點神采,“可以嗎?”
程濯含笑,“當然,只是委屈你要陪在我身邊。”
他見過喻家祭祖的場面,喻禮是走在最前面的。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程濯說:“你不用為難以什麼身份見人,他們不會問,要是問起,我會替你敷衍。”
喻禮眨了眨眼,“你舅舅那裡,你怎麼敷衍?”
程濯俯身望著她的眼,說:“放心,他看不見你。”
喻禮抬手勾住他脖子,“放心,就算看見也沒什麼,我們難道要一輩子不見天日嗎?”
程濯抱住她,託她坐在腿上,低下頭慢慢廝磨她的唇,誘她啟唇,含住她的舌尖。
他的指尖放在她細膩脖頸,若即若離觸碰敏感的面板,不動聲色解開柔軟的束縛,另一隻手勾起微涼裙擺。
等到喻禮沉浸在他勾勒的慾海中,他托住她下頜,凝視她雙眼,“喻禮,你願意跟我正大光明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