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婧對世家之間的事情耳熟能詳,道:“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林家老爺子到景山拜訪過夫人,還有就是林家公司財務的問題,那些都是老問題了,一時半會兒不會讓林家突然破産倒臺。”
喻禮沉吟,“林家沒有計劃讓林總監聯姻?譬如跟她孩子的生父。”
溫婧道:“林總監孩子的生父應該是巴雅集團亞太區投資負責人,那個人雖然起勢,但到底只是商場新貴,配不上楊總監高貴身份,就算聯姻,也輪不上他。”
溫婧笑,“您怎麼突然關心起林家了?”
林家這幾年日落西山,發展勢頭遠遠不及喻家和其他幾大家族,就連她,都不怎麼關注林家的訊息了。
“是林總監的事情。”喻禮細指按了按眉心,仰靠在座椅上,“她這麼多年還是不長記性,總是被她家族的人騙了一遍又一遍,倒現在還想為林靳南赴湯蹈火呢,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要不是林靳南在林品藍耳邊誇大公司財政危機,林品藍也不會想到要到她面前求幫助。
溫婧嘆氣,“林總監從小父母雙亡,在大伯家長大,林靳南大她十歲,從小照料她,她視林靳南亦兄亦父,想回報他是正常的。”
喻禮說:“她現在還是太閑了,等喻景文到她的部門工作,她就有事情做,不再成天想著賣身救兄了。”
喻禮走後,林品藍在包廂裡默默哭了一會兒,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她緩口氣,接聽,“哥。”
林靳南聲線溫醇,“好了,不要犯傻,有什麼問題我都會自己解決,不要為我著急了。”
林品藍思緒在理智與感性之間遊離,終於,還是內心情感戰勝理智。
她抿住唇,明知道他居心不良,還是低聲說:“哥,我會為你求她的。”
林靳南說:“聯姻是個不錯的選擇,喻禮願意聯姻麼?”
林品藍沒想到他會惦記喻禮,她醒神,忍不住提醒,“哥,京城這麼大,沒有誰能勉強喻禮聯姻!”
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喻禮都沒有選擇聯姻這條路,即便付出成倍努力,也順著自己的心意嫁給喜歡的人。
當年都勉強不了她,現在更是!
林靳南說:“此一時彼一時。”
林品藍抿了抿唇,沒有應。
她第一次主動結束通話哥哥電話,然後點進公司內部系統,向頂頭上司遞交辭呈。
頂頭上司知道林品藍跟喻禮關繫好,對她辭呈不敢擅自做主,立刻轉交給喻禮。
喻禮收到林品藍辭呈時正在乘電梯。
電梯停在家門口,她蹙眉看完林品藍的辭呈,她沒有批,直接駁回。
走到門口,指紋入戶。
玄關燈光明亮,喻禮丟掉手機,到浴室洗澡沐浴,一小時後,她結束玫瑰浴,從浴缸起身,細致護膚敷面膜。
又過了半小時,結束所有護膚流程,走到衣帽間,挑選一件真絲掛脖睡裙,在外面罩一件羊絨大衣。
鏡子裡,將羊絨大衣釦子扣到脖頸的她,從外觀看,跟早上出門的形象並沒有什麼不同,端莊持重。
只不過是素面朝天,長發微濕。
她理了理窩在領口的長發,拿著手機出門。
電梯抵達下一層,輕按門鈴。
門開得很快,程濯立在玄關,穿著淺色家居服,溫文爾雅。
他伸手攏住她纖瘦腰肢,另一手自如按住她脊背,在她耳邊吻著,“不是已經錄了指紋?”
“第一次要遵守禮貌,下次我直接進來。”
喻禮分了點心神,指尖靈活解開大衣系帶,露出清豔長裙還有鮮潤馥白的肌膚,隨著大衣落下,散出陣陣馥郁香氣,玫瑰香中夾雜著她本身的清幽氣息。
程濯眸光凝住,下一刻,收回目光,伸手慢慢撿起落在地毯上的大衣,而後理了理,優雅掛在玄關櫃上。
“我要喝醒酒湯。”喻禮走向客廳,吩咐他。
程濯親了親她側頸,應了聲“好”,撿起沙發上的薄毯裹在她身上,又多問一句,“還要吃夜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