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禮道:“如果你出岔子,梁董會把你換掉,然後補償喻氏集團所有的損失費用。”
十分鐘後,會議室門重新開啟,門外肅然站著喻禮的秘書和助理,這昭示他們短暫的相處結束。
梁宗文起身,深深望喻禮一眼,起身離開。
回程路上,他收到杜星璇搬到梁園居住的訊息。
他深深吸口氣,知道了喻禮的報複手段是什麼。
她要借梁楨之手,控制住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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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宗文走之後,譚文錦過來跟喻禮彙報會議細則。
梁宗文此次過來並沒有什麼新鮮建議呈現給喻氏集團,譚文錦笑著評價,“梁總這次過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喻禮神色平靜如水,“我希望喻氏跟梁總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
言下之意,她跟梁宗文之間,只有集團之間的合作關系,沒有其他任何私情。
譚文錦瞭然,心裡想好應對梁宗文的態度,轉而說起另一件事,“二公子即將出獄,他勢必還要重回集團,您對他是怎麼安排的呢?”
喻禮自喻家的繼承之戰勝出之後,譚文錦便是喻禮身邊堅定的擁護者,現在喻景堯即將出獄,作為被廢的前“太子”,他對現任喻氏“國王”地位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譚文錦希望喻禮早做打算。
喻禮溫言詢問,“您覺得該怎麼安排呢?”
譚文錦含笑,“您主動承接了二公子的出獄歡迎宴,說明您不想主動跟二公子撕破臉皮,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按兵不動為好,大公子和二公子相爭,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根本不是二哥的對手,他撐不了多久。”
譚文錦洗耳恭聽,“您的意思是?”
喻禮說:“集團的利益便是我自己的利益,我們現在應該舍小節而取大利。”
譚文錦神情複雜,顯然沒想到喻禮如此仁慈慷慨。
喻禮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給他承諾,“譚總放心,就算我這艘船沉了,我也會保你安然上岸。”
譚文錦當然相信她有保全下屬的能力,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擔心,“二公子是喂不熟的狼,您還是小心為上。”
當初,喻景堯上位集團一把手不到半年,便幾乎清洗整個管理層,彼時的慘狀,譚文錦還歷歷在目。
譚文錦是切實的中庸務實派,比起手腕狠辣激進的喻景堯,他還是更欣賞喻禮潤物細無聲的作風,盡管,若論實際,喻禮比喻景堯清洗的人更多。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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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喻禮親自訂了餐廳請程濯吃午飯。
溫婧工作效率極高,一上午的時間,便整理了程濯所有喜好發到喻禮郵箱。
根據他的喜好,喻禮精心挑選一家餐廳,又親自預訂菜色。
餐廳風光瀲灩,一窗之隔便是清幽雅緻的山光水色。
園林裡,人工營造出濛濛霧色,籠罩著幽靜山水,湖泊緩緩流動,碧波蕩漾下,錦鯉成群嬉戲。
博山爐裡,流動出靜雅香氣。
喻禮先到,端坐在位置上等待程濯。
經理提前知道喻禮身份,默默把漂亮的女侍者變成英俊的男侍者,男侍者進門服務之前,他輕拍領頭人肩膀,在他耳邊輕輕吐出“喻”這個字。
一個字而已,便引起人心浮動沸騰。
領頭的侍者上茶,他將清香馥郁的茶水遞給喻禮,端著細膩青瓷的指尖輕輕勾了勾喻禮微冷的指腹。
喻禮眸光微頓,抬眸。
侍者眼睛垂下,眼睫輕顫,似乎不敢看她,微微撇過臉,耳後雪白的肌膚蔓延出緋紅色澤。
喻禮:“……”
程濯掀簾而入,便望見年輕的男侍應生眉目楚楚向喻禮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