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喊她幹嘛啊!她都快累死困死了!!!
傅斯灼低聲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半晌沒說話,最後輕聲喊她。
“風信子小姐。”
而風信子小姐此時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
傅斯灼盯著姑娘精緻柔和的眉眼,最後俯身摘掉她的助聽器,吻上了她的額頭。
“抱歉啊,寶寶,我剛剛跟你撒謊了。”
他其實看到了那張照片,也看到了她後面寫的畢業寄語。
那張照片——是她跟周煜的畢業合照。
所以……a同學……是周煜?
但是……怎麼可能呢?
傅斯灼擰眉,頭一次感到困惑。
假如a同學是周煜的話,傅斯灼很清楚,晚了好幾年才出現的他,是不會有任何機會的。
但是假如不是周煜的話……
傅斯灼偏頭看向熟睡中的沈珠楹。
昏黃的燈光映在她臉上,安靜,沉默,也溫柔。
——“我媽催得緊,我想了很久,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真的只是這樣嗎?
傅斯灼仰頭,心底的某個想法幾乎要躍出水面,卻偏偏只能壓抑著。
我的珠珠寶寶。
——
他跟周煜約在了之前常去的一家網球場。
周煜到的時候,比約好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
“病人臨時出了一點狀況,一不小心就來晚了。”
傅斯灼將手裡的網球扔給他,笑了一下,問:“還是你發球?”
“行,不過好久沒打,手都生了,你讓一下吧,傅司長。”他調侃道。
“再說吧。”傅斯灼扯了下唇,“我也手生,咱倆誰讓誰還不一定呢?”
兩個人嘴上說著手生,一打起來,都不約而同地把對方往死裡打,你來我往的,球風淩厲,絲毫沒有讓球的打算。
勝負欲都該死的強大。
直到太陽西懸,他們也終於力竭,背靠著背坐在網球場,球拍半撐在地上,微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夕陽刻出兩人的剪影,一長一短,偏心得十分明顯。
“突然來找我,是想問些什麼?”周煜低頭笑了,說,“趕緊的,我晚上還有臺手術。”
傅斯灼緩緩開口道:“我知道她有一個喜歡了很久的人——”
“但是這個人……應該不會是你。”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個“她”是誰。
周煜“欸——”了聲,說:“怎麼就不可能是我,不帶你這麼紮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