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灼低頭斜睨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某人,無聲低嗤。
中途祁舟的主治醫師喊溫慕葵去叮囑一些注意事項。
溫慕葵前腳出去,後腳傅斯灼就看向祁舟,語氣淡淡。
“還有心思騙你老婆,看來你現在身體應該還不錯。”
“多餘來看你了。”
過了幾秒,祁舟緩緩睜開眼,聲音帶幾分啞,笑了,一臉遺憾地道:“是挺多餘的。”
剛剛,就差一點,這只可憐的小刺蝟,就會毫無保留地,向他坦露出柔軟的肚皮。
“你……”沈珠楹睜圓了眼睛,後知後覺地問,“你剛剛是裝的啊?”
“你個渣男,欺騙溫姐姐的感情!”
“我要去告訴溫姐姐!”
她火急火燎地沖出去了。
而祁舟躺在病床上,甚至來不及開口攔。
他猛地咳嗽兩下,腹部的傷口被扯得生疼,然後一臉無語地看向傅斯灼。
“你從哪裡討來的這麼一個缺心眼兒老婆?”
他剛剛那叫合理促進夫妻感情。
什麼渣男???
罵這麼難聽。
“很可愛。”傅斯灼輕輕勾了下唇,然後瞥他一眼,“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避免被神經病捅第三次。”
“……”
得。
這就護上了。
祁舟低嗤一聲,顫顫巍巍地沖他比了根中指。
死戀愛腦。
“捅你的那個,他能被判幾年?”傅斯灼沒理會他,徑自問。
祁舟又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三年?”傅斯灼擰眉。
這也太短了。
“這是零!”
“零啊!哥哥。”祁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恭喜你,跟你老婆在一起待久了——”
“——已經變得跟她一樣‘可愛’了。”
傅斯灼慢條斯理地拿了條凳子坐下,語氣犀利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你這幾刀白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