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比如?”傅斯灼問她。
“比如——”沈珠楹眨了下眼睛,忽地笑了,“對我好的才能叫親人。”
“聰明。”傅斯灼輕碰她的鼻尖,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直直望進她心底,語調又輕又緩,“那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沈珠楹仰頭與他對視,一雙眼睛坦蕩又篤定。
她說:“你愛我,傅斯灼。”
——“你現在,想親我。”
傅斯灼笑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喧囂沸騰的人海中跟她接吻,肯定道:“我愛你,沈珠楹。”
我愛你,所以希望你在新的一年,平安順遂,萬事無虞。
當晚,兩人回到清風園時,已經快半夜兩點了。
而說好要戒男色的沈珠楹,又雙叒叕破戒了。
今夜沒有煙花,但是沈珠楹感覺在自己的腦海裡,煙花一簇一簇地綻放。
她摟住男人的脖子,感受著他炙熱的溫度,像太陽,再然後她對上了他的眼睛。
又像月亮。
這雙眼睛裡藏了太多沒完成的少年意氣,偏生又只能壓抑著,緩慢流淌著,越過一座座高山,是一條永遠向前的河流。
於是她當時腦子裡的煙花又炸開,最後只剩下一句話——去他爹的戒男色。
——
第二天,兩人一塊兒睡到了下午才醒。
“傅司長,你怎麼不去跑步鍛煉了。”沈珠楹慢悠悠醒來的時候,望著窗外正午的陽光,笑著又滾進他懷裡,故意杵他。
傅斯灼埋在她肩頭笑,說:“你覺得呢?昨晚運動量還不夠大?”
“不過——”他看向她,語調意味不明,“是誰說要戒男色來著?”
昨天的套都是臨時叫外賣送過來的。
沈珠楹無辜眨眼:“不是……已經過完一年了。”
“是。”傅斯灼拉著她,卷進被子裡,語氣帶了幾分沙啞,“新的一年開始了,老婆。”
很慶幸今年,我們能在一起迎接新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