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我們訂明天下午的機票嗎?”
傅斯灼當時坐在她對面,面對著電腦處理一些零散的工作。
他還沒換家居服,白色襯衫釦子一絲不茍地繫到頂,紅色領帶也嚴謹端正。
他戴了一副金絲眼鏡,視線正停留在電腦螢幕上,在藍光的映襯下,男人的喉結很明顯地上下起伏,薄唇抿著,線條冷清淩厲。
沈珠楹的視線從男人修長骨感的手一路往上移,劃過男人的喉結,最終定格在男人的緋薄的唇上。
只有親過的人才知道有多軟。
沈珠楹很沒出息地嚥了一下口水,視線遊離了一下,用極小聲的聲音喊他:“傅斯灼。”
“嗯?”
傅斯灼一邊在電腦上打字一邊回她。
“就是……”她再次咽口水,“你知道的吧,我外婆家比較小,可能沒有那麼多房間……”
打字聲驀地停住,他抬眸,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薄唇不經意間往上勾了勾。
“所以……傅太太的意思是?”男人鬆了鬆領帶,順著回。
“我的意思就是……我們可能得睡一個房間。”
沈珠楹一雙大眼睛滴溜滴溜轉,最終對上了男人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立刻心虛移開,欲蓋彌彰地道。
“你別誤會,我也沒有要佔你便宜的意思,就是……”她聲音越來越小,“確實沒有那麼多房間嘛。”
“而且我們不是夫妻嗎?”她越說越理直氣壯,“夫妻睡一張床本來就很正常啊。”
“不睡一張床才不正常好不好?”
“我們去外婆家,要是不睡一張床,外婆肯定會懷疑的,本來她就不樂意我找京北市的男人。”沈珠楹一臉語重心長,諄諄教誨。
“懷疑什麼?”傅斯灼把領帶解了,微微偏頭,又慢條斯理地解開兩粒釦子,露出嶙峋漂亮的鎖骨。
沈珠楹看直了眼,直愣愣地說出沒過腦子的那句:“懷疑你不行。”
“……”
整個別墅都安靜下來了,只有豬豬幽怨地“喵——”了一聲。
它此時拖著自己肥胖的身軀,在跑步機上艱難地跑動。
跑步機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小小的它終於初步感受到了爸爸媽媽對它厚重的愛。
而沈珠楹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了。
她慌忙擺了擺手,補救道。
“我沒有說你不行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外婆會懷疑你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