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故意的吧你。”老太太拿抱枕砸過去,“知道我喜歡這件就說紅色的好看。”
“欸——,您又冤枉我。”
一盞昏黃孤燈靜靜地攏著,映出兩個人臉上藏不住的笑意。
祖孫倆好像這樣互相依偎著過了很久。
“珠楹醒了啊。”老太太把她拉過來,似乎是被自家孫子氣得不行,“你來評價評價,到底是身上這件好看還是紅色好看?”
“您身上這件好看,顯得您清新又雅緻。”沈珠楹順著老太太地話往下說。
周清蘭像是有人撐腰了,看了傅斯灼一眼,嫌棄道:“就是,什麼眼光啊你。”
沈珠楹像個複讀機:“就是,什麼眼光啊你。”
再隆重的場合男人都清冷犀利,黑的能說成白的,此時竟也啞然。
他抱著胳膊,微微偏了下頭,坦然接受眼前這兩個女人的指責,笑容很是散漫無奈。
沈珠楹撞進傅斯灼含著無奈笑意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臉在發燙。
或許是因為在這一刻,沈珠楹覺得他們好像真的不再是陌生人了。
她跟傅斯灼的距離,好像在慢慢靠近。
中途他們又開了一盤棋。
沈珠楹和周清蘭湊在一起跟傅斯灼對弈。
傅斯灼還開局就被撤了兩個車和一個炮。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
但是兩個臭皮匠,自然就還是兩個臭皮匠,沒有任何要産生質變的意思。
他們連著下了兩盤,兩盤都是她跟周清蘭輸。
沈珠楹鼓鼓嘴,好勝心徹底被激發出來了。
老太太卻擺了擺手:“不行,年紀大了,熬不下去了,你們年輕人繼續,繼續。”
這樣說著,她沖兩人曖昧地笑了笑:“繼續啊。”
隨即便轉身回了臥室。
“還玩嗎?”傅斯灼把棋子一一收回,隨意問道。
“怎麼不玩?”沈珠楹叉著腰,耍無賴似地道,“這回你要先抽掉兩個車和兩個炮。”
頓了幾秒:“馬也抽掉一個吧。”
傅斯灼彎了下唇,倒是都順著她:“可以。”
之前兩盤,傅斯灼幾乎是用壓倒性優勢很快就取得了勝利。
但是這一盤……
或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兩個人下得竟然也還算是有來有回。
每吃掉他一個棋子,沈珠楹就要小小的開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