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同病相憐嗎?”女人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您可真是無趣。”
安靜幾秒,見傅斯灼沒有要搭腔的意思,她有些尷尬,轉身要離去時,聽到傅斯灼開口道:“這回不是被逼的。”
“——是我自願。”
——
時間定在週三晚上19:30,地點在翠梧街街尾的一家西餐廳。
沈珠楹在那天提前掛上了打烊的牌子,不緊不慢地化了個全妝,針織半身裙搭紅色毛衣,看著明媚又不失知性。
沈珠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很滿意,她想了想,又拿了一款櫻桃頭巾戴在頭上。
她勾了勾自己頭上的小櫻桃,輕“嘖”一聲。
真美。
玩個男人還不是綽綽有餘?
沈珠楹到了餐廳以後,環視一圈。
當時她問老太太要照片,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說:“不用照片,找餐廳裡面最帥的那個準沒錯。”
沈珠楹覺得這誇得有點過了。
她的目光此時被一個挺闊的背影吸引。
有點……熟悉?
要命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
沈珠楹覺得他們最近偶遇的次數有點多了。
過去十年都沒有這一個月見面的次數多。
讓他看著她相親嗎?
沈珠楹轉身就想跑。
一個聲音平淡將她喊住。
“沈珠楹。”他準確喊出她的名字,“你跑什麼?”
沈珠楹提著包的手緊了緊,她認命勾出一抹笑,轉過身,故作若無其事:“好巧啊,哈哈,你也來相親啊?”
明亮的燈光下,男人的面部輪廓被清晰流暢地勾勒出來。
“不巧。”他臉上勾出一抹好整以暇的笑意,“你的相親物件是我。”
沈珠楹不敢置信,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出一個比他更帥的。
但很可惜沒有。
她幹笑兩聲:“那可真是……”
太不巧了。
吃飯的途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刀叉劃過瓷盤時發出的清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