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用他慣用的搶地盤那一套,把紀凜凜強行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反抗和掙紮,從來沒有哪一刻放棄過要逃。
甚至不惜假死,也要離開他。
他真的不理解。
“我除了把她強留在身邊,我沒有傷過她一分一毫。”
“她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
“她為什麼還要逃?”
“蒂亞,你說……”
“我就真的這麼不值得被愛嗎?”
蒂亞聞言,看向霍九霖。
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她很清楚,她哥和凜凜之間存在的問題。
她斟酌片刻,還是開了口。
“哥,凜凜她不是地盤,也不是生意。”
“你不能用搶地盤或是搶生意的那一套去對待她。”
霍九霖背抵車身,苦笑了聲,“那我該怎麼對待她,她才不會想要逃了?”
蒂亞說:
“我覺得,你應該嘗試去尊重她,理解她,用你的真心去感化她。”
“不能再一味地用你的強權和手段去壓制她。”
霍九霖又笑了。
“我難道沒有尊重她,沒有理解她,沒有用真心去對待她嗎?”
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我就差把這顆心挖出來給她了。”
蒂亞見他如此說,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只無奈嘆息。
霍九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海倫撥去了電話。
“紀凜凜還活著,動用一切力量,給我找到她人在哪。”
“是,先生。”
之後的大半年時間,整個卡維拉的重心工作都集中在搜尋紀凜凜下落這件事情上。
霍九霖幾乎把整個世界都翻遍了,都沒有半點紀凜凜的蹤跡。
她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既然這麼想離開他,那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離開這個讓她討厭的國家。
所以,對於義大利以外的所有國家,他都讓人仔仔細細地去查。
沒有她在身邊鬧騰的日子,他的生活索然無味,過得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唯一能支撐他熬過去的就是——
下屬們每天定期彙報搜尋結果。
以及,那幅她親手畫的肖像畫,和她留下的那條鈴鐺手鏈。
紀凜凜消失的第十個月,時間一月六日。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今天是個好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