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一角卻被一個小女孩子拽住。
小女孩的聲音脆生生的。
“姐姐，你也是來跟帥叔叔學做糕點的嗎？”
紀凜凜這才緩慢回頭，看了眼小女孩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正想否認。
卻先聽見了男人的聲音：“想學的話，就站近一點，遠了看不見。”
小女孩笑眯眯地把她往圓桌前面拉，還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她。
“姐姐你快過來，我這個位置讓給你。”
紀凜凜擺了擺手：“不用了。”
但人已經被那個小女孩熱情地拽到了糕點師傅的身邊。
紀凜凜只好暫時留下了。
不過她沒坐下，而是站在糕點師旁邊，對剛剛那個小女孩說：
“小妹妹，姐姐不累，你坐吧。”
小女孩懂事地坐了回去：“哦，那好吧。”
紀凜凜這才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專心裱花的糕點師。
他剛剛說話的語氣，應該是沒認出她吧。
也對，之前他就只見過她一面，記不得也很正常。
索性，她也假裝沒認出他來，只站在一旁，安靜地看他裱花。
看著看著，男人壓低的嗓音忽然傳入她的耳廓。
“你怎麼會來這裡？”
聽到這話，紀凜凜也就知道了，原來他早就認出她來了。
她偷偷瞥了眼站在福利院門口的湯姆和托米。
確認他們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這才小聲地回複：
“我隨便亂逛，就逛到這裡來了。”
洛桑注意到了她臉上的憂傷：“你看起來心情不好。”
紀凜凜搖頭，沒承認：“沒有。”
洛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藏著悲傷。
“跟霍九霖在一起不開心？”
紀凜凜還是搖頭，“不是的。”
洛桑忽然暗暗一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什麼。
卻也沒有停下手裡的活，繼續裱花。
“我說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
紀凜凜低頭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她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幫得了她。
她拿起桌上的一個撥浪鼓，在半空輕輕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