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著一堆東倒西歪的空啤酒罐。
他大致數了一下，聲音毫無波動。
“五罐。”
雪莉忽然苦笑了一聲。
她明明開了八罐啤酒。
紀書棠拉開包廂門：“走吧。”
雪莉轉身折回桌邊，又拿起一罐啤酒，往自己的嘴裡灌了一大口。
才轉身氣沖沖地出了包廂。
紀書棠把雪莉送到了酒店。
他把房卡遞給了她：“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早點休息吧。”
雪莉接過房卡，問他：“你不跟我一起住嗎？”
紀書棠說：“我住隔壁。”
說罷，他抬步往自己房門的方向走。
沒走兩步，停下，拿出房卡開門。
才往裡走了兩步，整個人就被推到了牆上。
“咚”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膽子壯了。
雪莉忽然拽著紀書棠的領帶，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唇邊。
想去吻他。
紀書棠將頭別開，避開她忽然貼過來的吻。
雪莉這才放下腳尖，站直了身體。
“紀書棠，你是不是喜歡凜凜？”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紀書棠神色坦然地回答：“你喝醉了。”
雪莉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我沒有喝醉。”
她笑著問他：
“你難道不覺得，你對凜凜的關心……”
“已經超出了一個叔叔對侄女應有的關心嗎？”
紀書棠聞言，面色未改：
“我當你喝醉了，你剛剛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
“回去休息吧。”
雪莉沒走，依然拽著他的衣領。
抬頭看他，目光熾熱。
“你希望我說得更直接一點嗎？”
紀書棠別過頭，沒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