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重重踹開花房門,抱著紀凜凜大步流星地往主廳的方向跑。
羅馬時間,上午九點。
尤克醫生帶著助手伊莎再一次趕來了卡維拉莊園。
畢竟患者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再加上,她還是先生的女人。
……女孩。
他還是識趣地避開了,只在門外焦急地等待。
房間裡。
紀凜凜閉著眼睛,躺在被灰黑色床單包裹的木床上,嘴唇毫無血色。
伊莎用測溫儀替她測了下耳後的溫度。
沒有發燒。
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
在看見眼前的場景時,她被嚇了一大跳。
禮服淩亂地套在小姑娘的身上。
那衣物遮擋不住的面板上,布滿了淤青、血痕和抓痕。
是個人都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
寶藍色的禮服上染著斑駁的血跡。
還有她那幾天前被撞傷的右手,繃帶已經全部被染紅。
她還記得,這小姑娘手上的繃帶,還是她親手給她纏上的……
血跡已經幹透了。
也不知道她的手背是什麼時候開始滲血的。
然後又是什麼時候幹的。
天哪。
這個姑娘,她真的,好讓她心疼。
霍九霖則不動聲色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目不轉睛地看著紀凜凜和在一旁忙碌的伊莎。
伊莎也感覺到了自己出現在了先生的那恐怖的注視之下。
她整個人心亂如麻,害怕得要命。
她也來不及多想。
拿著聽診器,緊張地把探頭放在紀凜凜的胸口上,聽著她心跳的聲音和頻率。
心率聽起來還算正常。
她便放下了聽診器,又從儀器箱裡拿出了血壓儀。
開始給紀凜凜測量血壓。
血壓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