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眼見林芷的時候,就被她身上透著的韌勁氣質給吸引了。
他在厲家如此小心翼翼,可林芷卻完全不同。
她對他所在意的一切,是那麼的無所謂。
回想起前幾日兩人站在露臺上看煙花,他強吻她的畫面,他的眼圈紅了起來。
思慮良久,蔣楠做出了抉擇。
他出現在厲霆澤的辦公室時,厲霆澤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反倒是鬆了口氣,冷笑著說:“來的正好,我剛泡了熱茶,來嘗一口,這可是一年才能喝上一次的春筍碧螺。”
蔣楠在厲霆澤的對面坐下,目視著厲霆澤那張藐視全天下的俊臉。
好半會兒,才低低開口:“新加坡我可以去,但是我想一個月後再去。”
厲霆澤將茶杯放置在蔣楠的面前,一眼看穿蔣楠的小心思。
他冷冷一笑,回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大可安心去新加坡,林芷成立品牌公司的事,我會全程幫她搞定,就不用你額外操這份心了。”
蔣楠沒再說話。
他沉默地望著桌上的茶杯。
放在茶桌下面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兩人都沒繼續說。
離開時。
蔣楠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停下腳步,望著高高在上的厲霆澤,輕聲說道:“就算你調任我去新加坡,芷兒也不可能再愛你。”
厲霆澤沉默了下,才回:“你敢篤定,她心裡就愛你?”
蔣楠微微一怔,頓時無言以對。
他自然不敢認為林芷心裡有他、愛他。
送走了蔣楠,厲霆澤的心裡卻不見得有多痛快,反倒是堵得慌。
蔣楠說的沒錯,哪怕他把蔣楠從林芷身邊支走,林芷的心也不會繼續愛他。
他與林芷之間隔得不是蔣楠,而是無法修複的創傷。
過去的他,將林芷傷的遍體鱗傷。
這段時間,他一想起和林芷之間的感情無法再回到從前,心情就無比的煩躁,每每這種時候,她都想借助酒精來麻痺自己。
可這一次,一口口喝進肚子裡的烈酒都無法麻痺他疼痛的心。
他藉著酒意,找上了林芷,可林芷完全不開門見他,他不得不使用流氓手段,不停的拍打大門,大喊著林芷的名字,要她開門見自己。
林芷不勝其擾,無奈只能開門。
她眼神冷漠的看著滿身酒氣的厲霆澤,冷冷提醒道:“厲霆澤,請你不要再繼續在我門前發酒瘋,我不介意現在就報警,讓警察把你帶走。”
厲霆澤想推開林芷的手進到她的房子裡,可林芷整個身體都擋在門前,不給他闖進去的機會。
厲霆澤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腕,說出來的話也極其冰冷:“你現在這般與我保持距離,是不是怕蔣楠誤會?”
林芷不想跟喝醉酒發瘋的厲霆澤多說什麼。
她轉身就要關門,可厲霆澤力度一下使得大一些,把她硬生生給推倒在地。
因為太過突然,林芷沒能及時保護肚子。
倒地那一刻,她的腹部傳來劇痛。
她捂著肚子,臉色發青:“我的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