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澀一笑：“原來你是這樣想我。”
林芷沒有回答，而是冷漠的看著他。
她看他的眼神裡夾雜著厭惡。
他知道再繼續說下去，只會討得林芷的厭惡，倒不如少說一句。
離開之前，他盯了林芷看了好久，久到林芷不耐煩了，他才帶著狼狽匆匆離開。
這一次，林芷看著厲霆澤離開的背影，內心毫無波動。
簽約不成，她也有備選。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用厲霆澤買下的那處辦公區。
……
林芷正準備出發去和另外一家房東簽約敲定時，剛出門就碰上了不請自來的蘇念晴。
她都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蘇念晴那張臉了。
以至於，看到蘇念晴的第一眼，她都不敢確定眼前人是蘇念晴。
直到蘇念晴開口喊她，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蘇念晴與之前的樣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曾經的蘇念晴雖然臉色蒼白，但也有幾分姿色，與眼前骨瘦如柴，兩頰凹陷，眼眶凹陷截然不同，眼前的蘇念晴看上去反倒是像將死之人。
蘇念晴知道林芷很驚訝，但她沒有隱瞞，之間道明來意。
她有氣無力的開口：“厲太太，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說當年的真相，以及說清楚你跟阿澤之間的誤會。”
聽到厲太太這個稱呼，林芷忙糾正道：“我和厲霆澤已經離婚，不再是厲太太，你可以稱呼我為林芷，或者是林小姐。”
蘇念晴自然是知道林芷與厲霆澤離婚的事。
她苦笑著扯了扯嘴角，繼續說道：“你和阿澤離婚實在是可惜，他的心裡一直都有你，要不是我當年冒充頂替你，我與阿澤之間也不會有那麼多交集。”
“這些事你不必與我說，我早就知道是你冒充我。”林芷不想與蘇念晴說廢話，說完就要離開。
蘇念晴見林芷態度如此冷漠。
急忙喊道：“林芷，你就不想聽聽，我和厲霆澤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嗎？”
林芷沒有回頭，而是淡淡的回：“不管你當年有沒有冒充頂替我，我和厲霆澤以離婚收場的結局依舊不會改變，你只是原因之一。沒有你，他也還會跟別的女人有親密的關系，在他心裡，我不過是厲爺爺安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工具罷了。他從前沒愛過我，哪怕知道是我救了他的真相，他依舊不會愛上我。現在依然如此。”
厲霆澤不是不會愛人，而是他內心深處只會愛自己。
哪怕現在他想愛她，也無法將自己放輕，而全身心的去愛她。
蘇念晴有些愕然。
林芷這般無所謂的態度，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她原以為，自己在臨死之前，把這些年的誤會都解釋清楚後，林芷和厲霆澤之間的婚變能有所改善。
沒成想，林芷活的比她還要通透。
她朝著林芷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而後不死心的反問：“林小姐，你跟阿澤離婚，就沒後悔過？哪怕是一秒鐘？”
林芷轉身，對上蘇念晴那雙發青的雙眸。
冷淡回：“我只後悔，離的太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