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要你出面去阻止。”厲霆澤輕嘆口氣,“是爺爺點名要求,讓我帶你這個長孫媳婦一起出席大會,他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宣佈。”
林芷想不出厲爺爺到底想做什麼。
她跟厲霆澤結婚這五年來,從未參加過宗族大會。
甚至整個厲氏家族,基本上沒人帶女眷出席。
既然簽了協議,那她必然不會拒絕。
厲霆澤將準備好的禮盒遞到林芷的面前:“祝賀你的工作室開張大吉,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跟我說。”
林芷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她沒有伸手去接禮盒。
語氣冷淡道:“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林芷,離了婚,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厲霆澤強忍著傷口的痛,坐起身,將禮盒塞到林芷的手中,語氣溫柔道:“林芷,這些時間沒你陪在我身邊,我每天都度日如年,失眠症也越發厲害。在我們的婚房裡,每一個角落都充滿著我們在一起時有過的回憶,每每想起那些過往,我就很後悔答應放手讓你走。我現在只想你繼續全身心都只屬於我一人。”
林芷聽到這些,內心無動於衷。
甚至淡淡的笑了起來:“厲霆澤,我不屬於任何人,我屬於我自己。你想要一個對你唯命是從的女人隨手一揮,大把女人上趕著撲到你面前,你又何必在我面前立深情人設呢?”
厲霆澤無奈的望著林芷,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組詞。
他第一次發現,畢生所學,面對林芷,竟啞口無言。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眼睛猩紅的望著林芷,聲音沙啞問:“林芷,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才肯重新回到我身邊?你想創業,你想讓自己活得有價值,你想成為珠寶行業的新星,你想要的這些,難道留在我身邊就做不成了?”
厲霆澤說的激動,胸腔大幅度起伏。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這種時候總會對林芷用強。
他內心的火的確已經燒起來了,但被他硬生生剋制住。
他比誰都清楚,現在的林芷,不喜歡他強迫她做親密的事。
林芷望著情緒即將失控的厲霆澤,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往前走了一步,冷冷說道:“厲霆澤,不是我非要從你身邊離開才能做我想做的,而是我現在已經不稀罕留在你身邊。你願意改變態度善待我,但我不願意接受遲來的施捨。”
“你要真想善待我,就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話落,她將禮盒放在病床旁側的櫃面上。
哪怕厲霆澤捉住她的手腕,她依舊將他的手推開,不再多言,毅然決然的離開。
病房門關上,厲霆澤腹部的痛,似加了十倍。
痛的他,眼眶發紅。
……
厲氏宗族大會當日。
林芷如約到達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