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心裡更亂更難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厲霆澤見她依舊保持沉默，胸腔的那份煩躁瞬間騰起，他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此刻的林芷，接受不了自己跟他如此親密的貼在一起。
她覺得惡心。
她面無表情，語氣平淡，自嘲冷笑：“我們的婚姻沒有愛，你除了跟我做那種事，還能為了什麼？”
話落，她掰開厲霆澤的手，後退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仰著頭，望著他，問道：“厲霆澤，先前是我考慮不周。現在我想問問，你打算讓我們這樣的關系維持多久才結束？”
厲霆澤微怔。
他注視著她，冷臉問：“你在說什麼？”
林芷聲音微微發顫：“任何合作都有期限，你我之間的合作也不例外。我現在就想知道，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需要持續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厲霆澤輕嗤一聲。
他沒想到，林芷和沈沐白說的話會如出一轍。
她和沈沐白見面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對他敵意如此之大。
又或許，她是看了新聞，得知他和蘇念晴一起見了李導，心裡介意？
可他不也是讓她如願當選女導師之一。
厲霆澤盯著她發紅的眼睛，語氣帶著譏誚：“林芷，認清你的身份，我們的婚姻能持續多久，取決於你想林氏以及你母親存活多久。”
林芷緩緩地閉上眼睛，眼角都是淚水。
她在厲霆澤面前，永遠是那麼的卑微，永遠都是跪著求他，他總能輕飄飄說句話，就將她一擊斃命，無以還擊。
她顫抖著嘴唇，自嘲說道：“抱歉，是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以後一定會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會再對你我之間的婚姻，再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林芷，你非要這樣嗎？”厲霆澤攥住她的手腕，剛想再說點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他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蘇念晴。
他本想結束通話，林芷卻已經掙開他的手，徑直背對著他躺在床上。
她一副毫不在意他跟別的女人來往的樣子。
厲霆澤站在原地，注視著她的背影，半晌才輕聲問了句：“林芷，你是不是鐵了心想要給我們的婚姻設定期限？”
林芷沒有回答。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她聽見房間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知道他已經離開。
更知道，他今晚不會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