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喬絡一言不發!
婉言的出現讓他們三人之間産生了一種很奇妙的嫌隙。或許,奇妙這個詞是不準確的。可在她的腦海裡,卻找不到任何一個比奇妙二字更合適的了。
先說鄭南軒和陳睿軒之間,雖很有默契的表示沉默,可她還是看到了兩人之間的一抹尷尬,對,尷尬的還有她和鄭南軒。
從他們二人進門發現婉言開始,鄭南軒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對她的好奇和疑惑置若罔聞,就連她想同婉言多說一句話他都迅速的制止了她,那種感覺就像是怕她會傷害另外一個女人似的。這一點讓喬絡十分的惱火。
難道他沒看到自己一直在被那個表面柔弱實則居心不良的婉言用言語在羞辱嗎?可他呢?作為她喬絡的丈夫,竟然可以一聲不吭,任由著別人在她面前指手畫腳,還不讓她反駁!
說實話,這一天,喬絡簡直過的憋屈極了。丈夫丈夫不關心她,做為朋友的陳睿軒更是將她看成了洪水猛獸。他們都在護著那個女人,並處處提防著自己,彷彿自己是多麼惡毒又很辣的一個人。
既然壞人都由她做了,那她有何必再主動自找沒趣。所以,此時的喬絡是鐵了心了,從現在開始,不管是鄭南軒,還是陳睿軒,他都不會同他們講一句話,就是一個字她也懶得和他們說。
喬絡閉上了眼睛,就是連看她都不想再看他們一眼了。
“喬絡?”鄭南軒用餘角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如此安靜的坐在車裡,這還是第一次。以往每天下班,她都會纏著自己說東說西的,可今天,她明顯是生氣了。
鄭南軒內心覺得很是愧疚,他知道喬絡沒睡,忍不住又輕喊了一聲:“絡絡?”
“如果你要和我說婉言的事,對不起,我沒興趣。”喬絡連眼都沒睜一句話就將鄭南軒給堵了回去。她說的是實話,而非氣話,此時此刻,她的確不再關心他們三人之間的故事。那與她無關,將來也不會有什麼關系。
鄭南軒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喬絡完全斷了他的後路。是他錯了!他以為,只要撇開陳睿軒和婉言,他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和她解釋,所以在書店中,他才不顧喬絡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
在他和陳睿軒回來之前,書店裡兩個女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也就無法肯定是喬絡讓婉言犯的病,但有一點,事情肯定是因她而起,畢竟書店裡當時只有她們兩個人。
這也是鄭南軒不想讓喬絡再開口的原因。他不想讓陳睿軒難做,婉言畢竟是他的未婚妻。
也許,真的是他太自私了。朝夕間的相對已經讓他忘記了喬絡也是一個性格剛烈,容不得一點瑕疵的人,而他,偏偏在她最孤獨的時候拋下了她,讓她一個人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切。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別墅門口。
喬絡比鄭南軒快一些,第一個下了車。隨即在鄭南軒期盼的目光下,一個人獨自走向了大門。
“媽媽,你回來啦?”鄭喬像往常一樣高興的迎了上去,可一看到媽媽竟然是自己進來時,他不禁好奇的問:“咦,爸爸呢?”
“乖,爸爸在後面。”喬絡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說:“媽媽先去洗手。”
“嗯,飯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你和爸爸呢。”鄭喬乖巧的望向門外,顯然是在等待鄭南軒。
喬絡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臉,然後告訴兒子她要先洗手,讓鄭喬自己等爸爸,小家夥雖然覺得很奇怪,但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後,喬絡先領著鄭喬上了樓。
鄭南軒坐在樓下的客廳裡,一邊喝咖啡一邊撥通了陳睿軒的電話。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婉言的情況,知道她現在已無大礙,他的心裡也算鬆了一口氣。
直到時鐘指向十點鐘,鄭南軒才起身回了臥室。